他低呼一声,叹道:“伶牙俐齿,而且蛮不讲理,唉,娶你真是自讨苦吃——”
“不得胡说。”
泓玉厉声喝止他。
我抓住话柄,迅回他:“哦,这说明你根本没有用心看。”
杜杜鸟嬉笑一声,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有一次听雷姨说的,嘿嘿……”
他撇撇嘴,道:“是吗?没看出来。”
我不禁暗自奇怪,艳少何不对他们挑明身份,但他既没说,我也不便多问雷攸乐的事,当下干咳一声,道:“对了,昨晚在明玉坊,究竟生了什么事?”
我道:“我一直都很善解人意的。”
闻言,杜杜鸟拍掌惊叹道:“昨晚真叫人毕生难忘,尤其是晚词小姐——”
他笑:“真稀罕,你什么时候开始介意别人的看法了。”
泓玉猛地敲一下他的头,怒喝道:“昨晚到现在,这个名字你说多少遍了?哼!刚刚的剑法你领悟了几成?”
我笑道:“哈,人家要误会我们有断袖之癖了。”
杜杜鸟揉揉头,满脸委屈地看住泓玉,嘴里嘀咕了两句。
他道:“我是怕你四处乱跑熏到了别人,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说着声音里已有了笑意。
泓玉看着我,抱赧道:“他是我的堂弟,自幼父母双亡,缺少管教,整日顽劣不堪,惹是生非,小小年纪就学别人眠花宿柳……”
她越说越气,转头对着杜杜鸟冷笑道,“这次若非楚先生仗义相助,我和你这两条小命只怕就要断送在明玉坊,你还不吸取教训,用心习武……”
我也哼:“臭你还拉着我干吗?”
杜杜鸟面露愧色,连声应下。
他哼了一声:“快回去换掉这身衣服吧,臭死了。”
我有许多不解要问他,便看定他道:“你那个包裹到底是不是七海连环岛的?”
我叫起来:“啊,家庭暴力,我要投诉。”
他道:“不知道,也许是吧。”
他打断我:“再加一夜。”
“也许?”
我皱眉,“给你包裹的女子,是七海连环岛的人吗?”
我喜笑颜开,挽紧他的胳膊,“就知道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