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面对谢行之不是无语就是生气,谢云初再考三百五,四百六,就算是考二百五,和他这个继兄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不知道谢云初这么些年怎么能忍得了谢行之这种人。
“做到这个地步”
“做成这样?”
随便换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还真能被谢行之绕晕。
楚言玉看不过去了,喝了一口酒,温声道:“谢云初想插手家里的公司。”
“行之想让你帮忙劝劝他。”
殷恪当然劝了,参与公司管理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在殷恪那自然是被划分进“不想干”
的事情里——可惜谢云初貌似并不想一直摆烂,劝不动。
于是小明星也不怵他们,淡声而语气坚定地扯了扯嘴唇:“他想做就让他做呗,你要是能力出众,一个草包少爷,能对你有什么威胁呢?”
他一直面朝着门框的位置,眼里没什么情绪,也不生气,只是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谢云初想签什么想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他包养的我,我没有权利干涉。”
谢行之一直以为谢云初和殷恪是恋人关系,甫一听到殷恪嘴里的话,稳重的表情难以忍受地扭曲了一下,嗓音都变了调:“你都愿意跟他,为什么不跟着我。”
“因为,”
殷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骂出声,“你是傻逼。”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哪来的勇气和谢行之对着干——或许是谢云初给他的底气吧。
《时光旅行》节目的正常播出,让他第一次意识到,傍上谢云初之后,他居然可以和谢行之抗衡了。
生日
殷恪骂谢行之的时候尚有些犹豫,骂完了之后,却感觉神清气爽。
对啊,他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他垂下眼,薄薄眼皮能隐约看到血丝,神情莫测。
于谢云初,谢行之的态度很明确,如果谢云初执意进入谢家公司的话,他必定不会让谢云初好过;于他自己,谢行之都雪藏他两年了,殷恪想,他也只会这一招了。
所以撕不撕破脸,好像也并没什么区别。
殷恪一直小心翼翼藏着的锋芒此时锐利地伸出了尖刺,冰冷而生人勿近,刺得谢行之脸色瞬间铁青。
他心中一阵难过,却很快被愤怒蚕食了理智,猛得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玻璃杯哐啷倒了好几个,撞在一起,叮叮当当奏出了一曲吵闹的小调。
楚言玉一压谢行之的手腕,语气轻缓讥讽,谢行之几乎能从他那双漂亮的黑曜石眼睛里瞧出一点高高在上的轻蔑来。
“你跟一个小明星计较什么,追人也不是这么追的。”
他眼里的瞧不起不知道是对着谁,谢行之却总觉得刺眼。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楚家的少爷,心狠手辣,利益至上,t市没几个人在他手上能讨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