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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接令之后,便追着那人前去,想着王爷所说,一网打尽之说,按捺心情,手指示意着下属,注意躲避,那人不知是谨慎还是意识到了刚才行动被人注意到了,现在正在城中四处饶着圈,伺机甩掉后面跟的人。
何远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如今都要太阳下山了,这人兜几圈圈子了,她方才还在王爷面前保证了,时间越久,方才的事暴露的可能性越大,王爷不喜别人探寻自身,她作为下属的,便要为主上解决困扰。
她招手,从其中抽了几个人,假意装作被那人现踪迹。
很快,手下的人便故作情态,露出马脚。
那人见着,果然,很快就改了轨迹,三下两除二的,就将后面的人摆脱了。
但这人做事十分慎重小心,这样也没有放宽心思,又在城里绕了几圈之后。
何远此时按兵不动,紧紧的追在这人身后。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最后一抹昏黄落入山涧,四周逐渐黢黑。
那人许是见时辰不久了,无意向后观望了一眼。只有些许灯火蹁跹的照耀下,夜间厮混的花间吃酒客还在外间活动。
终于她转了方向,飞快疾走着,回还几圈之后,进入了幽幽暗巷之中的角门之中。
何远让后面的人暗中提防,身姿矫健的跟在她身后,凑近前现,竟然是云君阁的后门。
云君阁作为北唐都城屈一指的小倌楼,心下震惊,更是不敢放松,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进入里面,只见里面古色古香的镂空雕花窗上,影影绰绰的倒映着几个嬉笑打闹的曼妙身影,红纱肆意的飞扬在夜空中,烛影摇曳,好一派笙歌曼舞的场面。
何远上下注意着周遭的环境,知晓此时自己在里面喝酒逛小倌楼的,衣着有些格格不入,刚想到此时,就见一个喝的走路歪歪扭扭的人,走过来指着她,大声吆喝着“你这小子是谁?鬼鬼祟祟的站在这?”
声音之大,在这边漆黑幽静的角落里面,显得格外清晰。
何远心下不好,弓腰伏低做小,一派阿谀的卑微模样,谄媚的说着,“哎呀喂,这不是赵家官人?小的是这儿的人,许是人丑,长得不讨喜,赵官人不记得小的了?”
“胡说!本官人那里是赵官人?本官人是许官人,你这小厮,乱认人,下次再这样,我就去寻雍妈妈,收拾你一顿。”
那人手指歪七扭八的,嘴里吐词不清的说嘟囔着。
“是的……是的,小的不长记性,劳谢官人佛心善肠,不计较小的过失。”
那许官人突然“嗝……”
了几声。
醉醺醺的比划着,“你,给,嗝……,给我过来!”
人烂醉如泥,向她走了过来,走路踉踉跄跄,何远连忙上前将人扶住,余光瞧着那人走过了一处房子,便消失不见了,心下不耐,那里还想和这人纠缠,手下一狠,狠辣的劈向这人的脖颈下,只见这人瞳孔瞬间睁大,眸子涣散失神,就倒着了她身上,晕倒了过去。
何远瞧着晕过去的这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将人拖着进入了一个隐蔽假山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滑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