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醒来时,李彻正坐起穿衣。他的肌肤很白,修长的骨架附着一层纤薄的肌肉,线条流畅,一条诱惑的深沟从两片蝶翼般的肩胛骨之间一直延伸到臀缝。
郑越见他要走了,心中有些惧怕,开了口又不知说什么:“李彻……我昨天……”
听见郑越出声,李彻噌的转身,揪住他的领子,一巴掌扇过去:“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我确实不是个东西。”
郑越脸被他打向一边,嘴角发咸。
李彻看他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扇了他几巴掌,直打得掌心发麻。
“你他妈昨晚简直是强奸。老子看你可怜,把你捡回来,你就这么对老子!还在老子跟女朋友通话的时候硬上,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郑越不敢还手。他也觉得自己昨晚够贱,可倘若再来一次,他说不定会做得更狠。
“当时老子看你要哭不哭的,怕刺激到你,连骂都不敢骂一句。我靠老子上辈子欠你的啊!”
李彻回想起来,肺都炸了。
郑越任打任骂,指望他发泄完怒气,别郁积下来伤了身。
静了一会,李彻转而冷笑:“没错,我确实欠了你的。你给我投资,我给你上,这是应该的。说起来还是我比较划算。”
“李彻,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对。”
郑越被这段话刺的生疼,低声祈求。
追根究底,他给李彻投资的确另有所图,与韩言半斤八两,不比他无私。
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一手造成,自作自受,还害人不浅。
郑越抱着头,陷入自我厌弃中。
明明昨晚被强上的是自己,为什么他反倒摆出脆弱无比,需要安慰的样子。李彻忍着腰酸和私处的疼痛,无奈的抱住缩成一团的郑越,轻拍他的背。
“算了算了,我只是骂你两句,其实也没多怪你,”
李彻瞧着郑越背上的抓痕,想到昨晚郑越的样子,一阵心软,叹了口气,“我哪儿怪得了你。”
郑越将脸埋进手掌,鼻腔发酸。李彻就这么抱着他,一直到他心情平复。
李彻巴掌打得重,其实走路还是用挪的。
郑越问魏太傅得知李彻今天没工作,见时间还早,让他休息看电视,自己去买早点。
提了一包食物回来,一群少年男女正围在李彻门口。
郑越觉得不对劲,将少年们拽开一个缺口。中央,李彻靠墙蹲着,身上被淋了几滩墨水,被激奋的少年们拳打脚踢,并夹杂着骂骂咧咧的话:“死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