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江持让一马当先,挥舞着球杆,冲向场地中央的马球。
他武艺不如谢砚礼,但马球,他却是从小打到大。
尤其跟随父亲在南方时,打马球便成了他读书外唯一的消遣。
他从没输给过谁,谢砚礼也不例外。
江持让的眼神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见状,谢砚礼眼中掠过一丝冷笑。
几年前随军的经历,让他的骑术极为精湛。
他巧妙地控制着白马,如同一道闪电,迅截断了江持让的进攻路线。
谢砚礼俯身、挥杆,动作一气呵成,马球在他的球杆驱使下,直直地朝着江持让一方的球门飞去。
江持让的侍从们急忙围堵,试图拦下这凌厉的一击。
但谢惊春更快,他瞅准时机,策马飞奔,成功突破防线,将球再次击向球门。
“谢世子赢了一球!”
场边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
蓝队率先得分。
接下来的比赛中,谢砚礼和谢惊春配合默契。
谢砚礼控马转身,手中的球杆轻轻一挥,看似随意却暗藏深意地将马球击向一侧。
谢惊春心领神会,双腿夹紧马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马球飞驰而去。
当他接近马球时,谢砚礼则策马迂回,巧妙地吸引了红队众人的注意力,为谢惊春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击球路线。
谢惊春毫不犹豫,看准时机,大力挥杆,马球带着呼啸的风声,如一颗飞弹般朝着红队球门迅猛飞去。
又进一球!
蓝队越战越勇。
江持让虽奋力抵抗,可他的队伍始终被谢砚礼压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蓝队的比分不断攀升。
江持让越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场中比赛激烈,秦九微却没有围观,而是在一旁骑着马悠然自得地缓行。
时不时看向场中。
见谢砚礼得了一分又一分,不由眉头微挑。
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秦九微轻笑,随即收紧马绳,准备再骑一圈。
她已经许久都没骑过马了,实在是舍不得停下。
突然,赛场中一名侍从在激烈的争抢中用力过猛,马球高高飞起,划出一道弧线,径直朝着秦九微的方向呼啸而来。
那马球度极快,只听“砰”
的一声闷响,马球重重地砸在了马腹上。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嘶鸣着。
随后便不受控制地在场中横冲直撞。
秦九微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地颠簸着,脸上血色尽失,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
谢砚礼见状,瞳孔猛地紧缩,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立刻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手中缰绳一扬。
身体前倾,几乎与马背平行,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秦九微的方向。
他眼神紧紧锁住她,眼底红得可怕,嘴唇微微颤抖。
不能,她绝不能出事……
靠近秦九微的马时,谢砚礼瞅准时机。
一个飞身跃起,精准地抱住了秦九微的腰身。
秦九微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揽住,紧接着便被带离了马背。
两人在草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秦九微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与迷茫。
谢砚礼看着她的小脸,刚要安慰她,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