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琢磨,叶妈妈跟来她这么多年,怎么着也算半个心腹了,管事管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可这次给傅莹珠教学,嘴巴严实到这种地步,可不就是傅莹珠暗地里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到底有多过分……看看叶妈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知道了!
孙女如此顽劣不堪,老夫人当真痛心疾,气得心口疼。
傅莹珠一脸迷茫,想了想,她如此好学乖巧,叶妈妈应当欣喜才是,怎么还说什么威胁呢?
她还担心自己不够藏拙,平白无故担上一个才女的名头,日子过得更加拘束,每次上课,都要诚惶诚恐、毕恭毕敬,不敢露出对叶妈妈所教的学问轻看轻视的表情。
就这样……难道她还有出错的地方?
傅莹珠实在是想不通。
“祖母,孙女实在不明白祖母的意思……”
傅莹珠口头上应着,脑袋同时飞转动思考对策。
只是思考来思考去,傅莹珠未曾现老夫人有任何生气的征兆。
早上还好端端的,下午忽然就了火,她实在无从对症下药了。
见她如此顽固,老夫人气得抖,冷声道:“好,好哇,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要为叶妈妈做一回主了!”
说着,扬声让柳叶去请叶妈妈。
啊?叶妈妈?难不成是她昨天的作业没完成好,所以叶妈妈找老夫人告状来了?
但是她明明按时完成,还额外帮叶妈妈挑了一处错处,告诉她正确的解题方法啊。
傅莹珠真是迷糊了。
一时间,她不再说话,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低眉顺眼,以不变应万变。
总得先探知好生了什么,再做对策。
约莫过了一炷香后,叶妈妈重来到了木樨堂的内堂。
她刚离开不久,脸上的泪痕刚刚擦干,只是眼睛还是红肿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还哭得老惨了。
叶妈妈一来,还没弄懂老夫人叫她有何事,便听老夫人便疾言厉色道:“叶妈妈,今天我在这儿给你做主,你说说,莹儿这个不肖子孙,可是不学好,拿身份压你,不想学习了?”
叶妈妈:“……”
啊?
叶妈妈愣,傅莹珠也愣。
只有老夫人还在语重心长,郑重其事地对叶妈妈说道:“叶妈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半个自家人了,你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有数。这些年来,经过你手头的账册不知几何,从来没有错过乱过的。”
“莹儿让你来教,我是放心的,只是……只是莹儿你啊,何至于弄到如此地步啊!你若是不想学,大可和祖母说,何必把叶妈妈吓得不轻!”
老夫人话锋一转,矛头又转向傅莹珠。
今日,她是执意要为叶妈妈做主,要让傅莹珠道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