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问道:“所以为什么家里没有摄像头,卧室卫生间也就罢了,连客厅和庭院都没有,这么大的房子没有安全措施可行吗?”
说到这个,其实原因在我。
我当年揭何慕云老底的时候,用的证据之一就是家里的监控录像。那时候被我妈指责居心不良,明里暗里骂了我好几天白眼狼。还把除了除了大门口的监控全都撤掉,并表示不允许有监控用品出现在这个房子里。
听完我的话,姜芷露出大无语的表情。她缓了半天,最后却也只能扶额叹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啦。”
我打了个哈哈,想让姜芷对豪门生活多点自信。
姜芷望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一声长叹。她又摸了摸我的脑袋,搞得我还有点委屈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宋婶通知我们下楼吃晚饭。
自此我跟姜芷的首次同盟会议圆满结束,下次会议暂定明晚,地点仍旧在我房间。
因为是即将达成我夙愿的战略会议,我本想找个更正式的地点,但姜芷却表示我房间是最好的地方。
“除了爸爸的书房,你房间的隔音效果最好。”
下楼的时候姜芷冲我咬耳朵,“而且里面布置得很温馨,还有好吃的,我很喜欢。”
她又在说客气话,我都没怎么收拾过房间,自己买的东西跟朋友送的东西都胡乱堆在房间各处,连宋婶都说我的屋子最难打扫。
但有一点说得没错,我也很喜欢我的房间,因为这里是我唯一可以肆意哭泣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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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还在持续,第二天一早,我爸遵守诺言带姜芷出去玩。何慕云终于比完赛,也被我妈带出去购物娱乐。
我一人独享豪宅,感觉身心都得到了净化。
上午我从书桌深处找到几年前写的复仇计划。
因为记录这些的时候我的情绪不太稳定,所以字迹和排布都比较混乱,只能勉强辨认内容。
大部分都是些明显过激的触碰刑法的方法,什么投毒、雇凶、找人绑架之类的。我居然还想过找人勾引何慕云私奔离家,我当年真是被逼急了。
但也有几个可取的方法,比如这个:
让爸爸妈妈离婚。
你的姐还是我的姐?
吃完午饭,我躺在庭院的躺椅上晒太阳。
秋风习习,树影斑驳,阳光透过树叶打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的味道。
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住的老院子,那时候虽然生活条件不太好,但每天除了奶奶的藤条就没有其他需要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