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心疼你!定是那任苏意不依不饶要打你是不是?”
任柳絮故作一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让赵亓元好一阵心疼。
被提到的任苏意此时正在一旁蹲的腿麻,这两人到底还要说多久?
终于,十分钟后,任柳絮进了门。
丫鬟小颖给守门的小厮塞了些银钱,小厮笑的灿烂恭敬地道:“多谢颖姐姐。”
待任柳絮和小颖身影消失在花丛拐角处,小厮抛着手里的半两银子,“嘁,就这点儿破钱,庶女就是庶女。”
赵亓元在门口站了会儿才欲转身离去。
“谁?!”
一声异响引起了赵亓元的警觉。
若是被人现宰相府小姐和男子在侧门私会,他倒是无妨,但任柳絮的名声会受损。
“出来!”
任苏意不过腿麻了挪了挪脚,一不小心将脚下的木棍踩断了。
深吸一口气,任苏意站了起来,腿麻的有些难受,她站着没动。
“是我,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与宰相府小姐在后门私-会?”
私会二字她咬的极其清晰。
赵亓元似是没想到会是任苏意,愣了一瞬后他嗤笑道:“若让人知道宰相府四小姐与男子私会,名声受损的只会是你,而非我。”
“是啊,我名声受损,我父亲宰相大人只会逼你赵家娶我,对于你赵家来说这是攀亲,你父亲想必不会拒绝。”
赵亓元脸上笑意尽失,她何时这般巧言善辩了?以前的她惯会哭闹,让人看着就烦闷。
任苏意没有戴丝巾,喉间的勒痕淡了不少,却也看得清,赵亓元的脸一下冷了不少。
若不是她欺负柳絮,还玩上吊这种苦情戏码,他父亲又怎会毫无尊严的当着众人的面抽打自己?
那日回府后,父亲和祖父轮番来教育他。
话里话外不外乎就是要他知道感恩任四小姐,若不是她大事化小,他赵家恐遭大祸。
可,以上吊寻死相逼的,不就是她自己吗?何来的恩?简直笑话!
赵亓元讥讽道:“我倒是不知,你没把自己吊死,倒是把脸皮吊厚了不少,如此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出口。”
任苏意半阖着眼,默了默,今天连续两个男人说她脸皮厚了。
又听见他接着道:“任苏意,是我将你推入湖中,你有本事冲我来,欺负柳絮算什么,我警告你,别再欺负她,不然我给你好看。”
“我欺负她什么了?她自己去找父亲领罚,也算到我头上?”
任苏意动了动脚,麻感退散,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身影飘过。
恶劣鬼正飘向赵亓元。
他停在赵亓元面前,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一番,还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额头。
他转过身冲着任苏意下了结论:
“你眼光怎地如此差,这人虽有些根基,但狂妄自大,不思进取,难成大器。”
“而且他现在心里没你,甚至对你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