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他要是敢扔了这排骨,就冲过来咬死他的架势。
他对她的杀意尽显时,她没慌,此时反而急了,像是这排骨比她的命还重要似的。
赵亓元和一旁随时准备拉开她的阿然,皆是无语凝噎。
满腔怒火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让赵亓元胸口闷。
逼着他喝了碗姜汤。
又让他将湿衣服换下。
他原本抵死不从,在任苏意的威逼利诱下,终是跑到亭梁的檩条上换了。
一边换还不忘威胁她不准抬头,不然挖了她的眼。
任苏意笑的乐不可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看一眼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闭嘴!”
积压的怒火化作手中的刀,刀刀狠厉,将七八根排骨和藕宰的七零八落。
始作俑者在一旁颇为嫌弃地吐槽,“宰的真丑,一点儿都不均匀。”
“。。。又不是选秀女,要那好看做什么,你们女人真麻烦!”
话虽这么说,眼睛却瞟了瞟自己的杰作,确实过于凌乱。
夏冰除了引人将炉子送进停榭,其他时候都是侯在远处,只能大致看见他们的动作,却听不清他们说话。
远远瞧见,任苏意和赵亓元一人宰排骨,一人煮汤,画面和谐无比。
过了会儿又瞧见任苏意端着碗,举着汤匙,在喂赵亓元喝汤,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场景。
然实则任苏意喂的甜甜蜜蜜,赵亓元喝的咬牙切齿。
夏冰讶异地半张着嘴。
赵三郎何时对四小姐这般温柔过?大冷天亲自下湖给她挖藕,还。。喝她煮的汤。
她再次抬眼看了一会儿亭中的两人,心想得寻个时机找一趟小颖才是。
赵亓元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觉得任苏意就是团棉花,让他总是气来的快,消的也快。
到宰相府后门时,任苏意横坐在马上,绣鞋上的珍珠晃呀晃。
她伸出手。
“扶我。”
赵亓元憋着气看了她半晌,两人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
终是他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伸出手臂,让她搭着他跳下了马。
“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牵着马准备走人。
却被任苏意叫住,“明日晚些时候来,巳时。”
瞥了她一眼,他脸色不算好,径直走了。
回了府,任苏意让夏冰去用饭。
夏冰告退后,行到一处假山后,左顾右盼了一番,进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