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任苏意越聊越精神,干脆下榻拿出纸笔。
“保险柜的事你帮我想好了没?”
她之前就将保险柜的功能和大致模样跟阿然说了一遍。
具体怎么设置机关锁,她是一窍不通。
阿然点头,缓慢细致地将机关设置步骤和所需材料一一说来。
将阿然说的信息全都记了下来,写满了整整十张纸。
任苏意甩了甩手,“阿然你以前一定是个锁匠吧。”
对方睨她:“那我一定是世上酬金最贵的锁匠。”
“你不是锁匠,你一定是粉刷匠,才会将脸皮刷这么厚。”
看了眼手表,凌晨三点半。
任苏意打着哈欠,爬上了床,“唔,困了,阿然你也睡吧。”
“嗯。”
在她躺下后,他飘向窗户,曲起一条腿懒懒地倚坐在窗棂上,侧头看向院中被细雨沁润的枯叶。
独处时,他总是放松着自己,懒意尽现。
待听见帐内呼吸平稳,他起身出了窗,召风将窗户关上,这才转身离去。
昨日他们缔结契约,他在触碰到她的血液时,一瞬间如身置火海,四面八方袭来的热浪灼烧着他的灵魂。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便一头扎进了她的玉佩里。
灼烧感依旧没有消失,他咬牙忍了不知多久。
待醒来时,只觉自己似是轻盈了不少,手不再似白雪般毫无血色,而是有了淡淡的莹润光泽。
以前他的活动范围限制的很小,现在限制似是扩大了些。
阿然一路飘着,飘到了离任苏意房间很远的书房处,身体并没有不适感。
进入任落川的书房,他站在书架前,书册挤满了整个书架,他的透视无法看清全部内容。
将手指触到册子上,他闭上眼,眉头微蹙,指尖出莹莹的微弱白光。
一瞬间,书册里写的内容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在找关于皇室的信息。
太子对他的反应和压制,定有缘由。
他的死或许和皇室是有关系。
秋雨一向绵密,清晨天色昏沉时,外面还在下雨。
赵亓元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昨日被打狠了,背上皮开肉绽。
“公子,这粥温度刚刚好,要不现在喝点儿?稍后得喝药。”
“不喝,拿走!”
他将头转向里侧,不耐烦地挥手。
小厮木头端着粥上前了一步,“爷,这是柳絮姑娘送来的,是您喜欢的肉糜粥。”
赵亓元顿了下,转过头来,“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