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道:一朝君子一朝臣,后朝不用前朝人。
韶宏伟这颗沾过前任书记露水的苗草,自然进入不了其他领导的视线。
在县委办打表勒格、跑腿学舌了几个月后,正好溪岭镇副职出现空缺,韶宏伟主动申请下基层。
让韶宏伟没有想到的是,工作上的这一变动,直接导致了他感情上的危机。
与自己相恋六年的女友程秋燕,从此态度大变。
经常找茬,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闹。
原因都是一个,韶宏伟太穷了。
同事新买了一个什么包,她要同款。
闺蜜换个新手机,她也立马要换。
更甚至,今年她的生日,因韶宏伟在单位加班没能赶过去,竟然在电话里骂了他半个小时。
最后,还是靠一条花了他整月工资的铂金项链和九十九朵玫瑰,在生日paRTy开始前,准时送到,得以平息。
如果仅仅花点钱,还算不得什么。
男人嘛,挣了钱不就是给女人花吗?
让韶宏伟感到吃惊的,不仅是程秋燕的物质化。
曾经的温柔体贴不见了。
原来的海誓山盟,都成了过眼云烟。
更甚至,就连韶宏伟引以为傲的床战,都成了她的施舍一般。
韶宏伟突然现,自己堂堂的男子汉,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舔狗。
而且,还是跪着、埋头舔的那种。
即使如此,出于对两人六年感情的珍惜,韶宏伟还是忍了。
他在心里暗自宽慰:
女友的态度,都是因为自己从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变成一个仕途弃儿。
他相信,只要自己够努力,总有一天会平步青云。
可是,事实总会无情的打脸。
半年前,随着程家开出了结婚条件,两人的关系陡然变得更加紧张。
矛盾的焦点当然是彩礼。
上阳市一套不低于一百二十平米的婚房,一辆不低于二十万的车,以及三十八万的彩礼。
在上阳,稍微看得上眼的房子,都在两万一平米以上。付需要七八十万。
韶宏伟工作以来,除了给程秋燕的花费,也攒了二三十万,加上父母的积蓄,够的上付。
至于车子,现在他有一辆二手哈弗,与程秋燕商量,能不能等结了婚后再买。
但这彩礼,实在没有办法解决。
以程家比他好很多的经济状况,貌似也不需要彩礼扶贫。
韶宏伟一直在恳求程家通融。
程秋燕的态度却很坚决,打来的电话,一次比一次冷酷。
到了现在,竟然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几年的舔狗,竟然换不来女友的真心,韶宏伟的心如坠冰窟,寒意遍体。
正在这时,门口有人敲门。
“进来。”
韶宏伟深吸一口气,敛容正色,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无事人一样。
门开处,站着一个窈窕婀娜的靓丽女孩。
二十岁出头,一头长梳在脑后,扎起的马尾,衬托出光洁的额头。
白皙的瓜子脸,挺翘的琼鼻。
一袭白衬衣,束在及膝的黑色短裙间,纤细的腰肢,修长的漫画腿,衬托着亭亭玉立的身姿。
尤其是丰满的胸脯,身着普通的工装,仍然难掩呼之欲出的气势。
既有职业的干练,又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看到女孩冲着他嫣然巧笑,韶宏伟脑海里嗡地响了一声。
脑瓜仁儿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