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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安拎着苹果,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只看到屋里金大军走了出来,
“队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了你半了。”
傅淮安看了看屋子有些纳闷儿,金大军和自己走的并不近。
当然作为邻居来说,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还是要打个招呼的。
但是上门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大军。
“是不是找我啥事儿?”
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陈安安的屋子里传来了大勇的哭声。
“哎哟,疼疼疼!娘,太疼了。”
傅淮安看了一眼那屋快步走了进去。
“出什么事儿了?”
他能听出来那是孩子的哭声。
一个孩子在陈安安的屋里,金大军还在自己的屋里怡然自得待着。
傅淮安只觉得怒火一下子就要冲破灵盖。
陈安安到底要干什么?
除了有个青梅竹马,难不成到了这里还要给自己丢人败兴?
要是陈安安勾搭了自己的同志,他都难以想象那个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他又不是不知道金大军的老婆听说也没什么文化,大字儿不识一个。
要是被人现勾搭人家老公迫害人的孩子。
傅淮安难以想象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挑开里屋的帘子,冲进去只看到一个孩子赤裸着后背趴在炕上。
背上颤悠悠的扎了十三根银针。
陈安安专注的把最后一根银针插下去,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针尾。
果不其然,趴在那里的大勇又开始哎呦哎呦的叫疼起来。
“陈阿姨,我疼,我疼。”
站在炕沿边儿上的翠芬嫂子听到这话眼眶早就红了,每一次儿子扎针她都在旁边,心疼的要命。
可是从来没开口说过什么。
“你别在那里鬼哭狼嚎的,你陈阿姨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咬牙忍着。”
而他挑帘子的动作,让屋里三个人都歪头看向了傅淮安。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傅淮安看到翠芬嫂子的那一刻,立刻就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同时也有些懊恼,他怎么能这么想陈安安呢?
陈安安哪怕是再娇纵任性也不至于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坏,不至于在这里专门来给自己丢脸。
一看这场面,他立刻联想到了在卫生队生的事情。
整个人的气息由刚才的怒火冲瞬间就像是六月里喝了一杯冰水,一下子从头到脚都凉爽起来。
翠芬一看傅淮安,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毕竟跑到人家傅队长家里来治病,这事儿怎么也是有点儿麻烦人家两口子。
以前光是小陈一个人,她自己来也习惯了,有点儿自在。
小陈这个人心很好,别看有时候看起来傻傻的,憨憨的。
似乎不太会说话,也不太懂人情世故。
可是小陈这个人是真的热心。
可是现在傅队长回来显然不一定和小陈是一个想法。
“队长,小陈儿正给我们家大勇治病呢。”
陈安安也扭头看着傅淮安,她已经把最后一根针扎下去。
只要再待上2o分钟,差不多就可以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