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鹏说了一句中午请大家去楼下吃火锅,便叫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舒涵肚子有点难受,去了趟洗手间。
那天吃完毓婷后,半夜就来了姨妈。
她住了一间快捷酒店,弄得满床血流成河。
想起自己所有的衣物都还在陈明韬那个狗男人的婚房里,实在各种不方便。
如今大佬徐也被请走了,这一回合算是输的彻底。
舒涵想,要么今晚回去一趟,里子外子都撕破了,还怕个鸟。
舒涵坐在马桶上揉肚子,外面有人进来。
是部门的同事,叽叽喳喳议论刚才的事。
“大佬徐也真是,这个时候离职多亏啊。不说年底的奖金打水漂了,明年初的原始股配给才是损失的大头。”
“是啊,我也听说了董事会的内部决议,咱大佬徐的年限和资质,光交税就得百来万。上周他还旁敲侧击地问过薪酬的老师,估计十有八九是批下来的。”
“他家双胞胎女儿都念的私立学校,据说老婆身体也不好,家里还供着两套房贷。经济压力可不小啊。”
“创业哪有那么容易啊,拖家带口的不比孤身一人敢打敢拼,这么大的风险输不起。”
“其实吧,大佬徐也不是非走不可的。那个谁不是说了么,杨董给了他两条路,要么让舒涵走人,保住余总这个项目。要么拿下万代医疗的那个事,结果他偏偏要选第三条。虽说万代医疗那个项目难度确实大,标的近三千万
的承销对赌,我就问你,谁敢接?”
“敢不敢也得试试啊,手下有涵姐这个猛将,对吧?你让她去接触一下万代的岑总,再商量商量条款,稍微让一步,说不定就成了?”
“呵,万代的岑总是个什么货色,大佬徐舍得让涵姐去?嘿嘿,反正呀,路是他自己走的。咱们为他抱不平,人家心里指不定多仗义的。你懂的。”
嚼舌根子是个陋习,嚼着嚼着总是变味的。
舒涵听在耳朵里,心里猫抓一样难受。
这两天她人没在,也是真的没想到徐之鹏能为之损失了这么多权益。
她一毕业就进了明资,最开始就是给徐之鹏做助理的。
她聪慧能干,两年下来进步不少,已经能把助理工作胜任得游刃有余。
但徐之鹏却没有因为用起来得心应手,而将舒涵继续保留在身边,反而是招了个笨拙年轻的新助理,直接把舒涵一脚提去了项目组,让她跟头把式地跑业务。
当时舒涵年轻,不懂。
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惹上司不高兴了。
她把满肚子委屈跟男朋友陈明韬抱怨,对方却说肯定是他看上你了想要潜规则你,你不买帐,他就另寻新鲜货色去了。
看看,果然这人要是猥琐,那思路就跟尿路一样,看别人也都猥琐。
后来有一次部门活动,徐之鹏稍微喝多了些,跟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说起舒涵。
他说小舒确实不错,聪明伶俐情商高,做事稳妥心思细
。关键时候又很有原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助理。
他也不想换,也不想招个刚毕业的,年轻懵懂又生涩,连打印机卡纸了都会急得掉眼泪的小姑娘。
一个得力的助手带出来不容易,两人有默契,气场和,就更是万里挑一了。
但我不能因为舒涵用着方便,就把她绑在我身边的舒适区。
每天揣摩上级的心思,喜好,把端茶倒水之类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那她以后怎么办?
她不接触项目,不接触客户,不提升自己的核心业务竞争能力,是不会有真正的进步的。
我不能因为自己图舒服,就耽误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