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无论成败,对你都无大碍,可对我欧阳家来说……”
李尚书明白他想说什么,这件事情若是成不了,他欧阳家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严重点恐怕还会影响他的仕途。
“此事若不答应,难道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这句话,显然戳中了对方的死穴。
“陛下如今隐忍不,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若是此事一直不解决,总归有引爆的一日,到时候,再想补救,可就迟了……”
“更何况,那位顾县主的手段,咱们难道还信不过吗?这位可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再者说,咱们要是合计合计,未必不可以给此事谋个退路。”
欧阳忠一听,这是已经有了想法了啊!
“你就别藏着掖着,咱们好好合计合计,明日就报上去,这事情拖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等不及了。”
两位朝中大臣就这样一商议就到了后半夜。
原本到了这种年纪,熬夜过后第二日必定会精神恹恹,却没想到两人在午门前碰面,两位都是精神抖擞,哪里有半点身体不适的样子。
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朝着大殿走去。
早朝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永定府的问题还未解决,长平县也遭受到了洪涝灾害。
这次,事情再不可能就这样搁置起来。
因为长平县有着大夏国粮仓的称号,全国起码有一半以上的粮食产自此地。
若是此地受灾,可想而知大夏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机。
“各位爱卿,都说说吧,有什么办法解决此事?”
皇上的声音,听不出来好与坏,底下的大臣全都把头埋的很低,生怕点到自己的名。
李尚书与欧阳尚书互相对视一眼,怎么办?昨日商议之时还未生这种事,如今,也不敢轻易应下这门差事,这永定府可以有挽回余地,可这长平县的事情若是出了差错,别说是丢官,就是丢命也是有可能。
李尚书微微摇头,示意欧阳尚书切莫说话。
这番小小的动作,却被人看在眼里。
曹总管昨日便已经收到消息,这俩小老头又躲在一起,密谋到了半夜,不知道又有何小动作了!
“陛下,欧阳大人作为工部尚书,此事由他处理最好不过。”
曹总管的声音突兀的在大殿上响起。
“朝廷历年来对洪涝灾害都有拨款,每年拨给工部的钱款一分不少,可堤坝接连决堤,也不知这究竟是为何?”
此话说的,就差直接说是因为他贪污造成的。
欧阳忠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当真是他不惹事,这事也要惹到他的头上。
“陛下,我敢拿性命担保,修建堤坝之事,我从未私吞过一文钱,各位大人也都知道,每年拨给户部的银钱都有去处,尤其是今年各地兴修水车,这也是一大笔银子。”
他说的声泪俱下,就连皇帝都不好再斥责。
“陛下,欧阳大人也有他的难处,这洪涝灾害年年都是隐患,修建堤坝并不是一件易事,这堤坝能够坚持五年,已经是莫大的功劳!”
有人帮欧阳忠说话,就有人要反驳。
“在其位谋其政,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难道还要贪功吗?”
“陛下,臣以为,此事与户部也脱不了干系,为何户部年年都没有银子?为何明知每年这时候多洪涝灾害,却将钱款全都拨给水车一项?难道不应该有所防患吗?”
李尚书满头黑线,户部没钱是他的错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
“陛下,咱们国家年年征战,四处天灾不断,这些都需要大笔的赈灾银,而每回天灾过后,跟着就会减免赋税,户部只出不进,哪里来的银钱?”
这些话,他在朝堂之上讲过不下于十次,可每次议论起这些事情,总会拿出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