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毕就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勾住水杯的手指顿了一下。
中原中也哑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便闷声回到了座位上,看着氤氲的热气之后的早弥抬手把一头长绑成了个丸子。
他捏着刀叉,把面前的牛排切成了块状的肉丁,然后推到了早弥面前,将那盘完好无损的扯到了自己这儿来。
“你见过他了?”
这个“他”
到底指谁,早弥和中原中也两人皆是心照不宣。
“嗯。”
早弥叉起一块牛肉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感受着肥美的肉质中迸而出的汁水,“前两天见过。”
“说开了?”
早弥咽下嘴里的牛肉,沉思了一会儿,“……算是吧。”
她是说开了,就是对方左耳进右耳出,只听了个“大概”
。
“算是?”
“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算是直接忽视了她的想法。
早弥卿实是怎么想的和太宰治无关,同样,太宰治怎么想的也和她无关才对。
所以————
早弥抬手,下意识摸上了脖颈一侧的皮肤。
白皙的皮肤没有留下半点的印子。
和太宰治的无效化差不多的是,她的血液异能也会定期对自身的组织器官进行自我的修复,只不过相比普通人结缔组织修复之类的要更加迅上几十倍。
昨晚太宰治留下的牙印理所当然的也已经被她当晚清理掉了。
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太宰治咬她的原因到底什么。
吃完饭之后早弥泡了个澡便回到了卧室。
虽说她和中也有半年没回家,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有请保洁定期上门打扫的。就连橱柜里的鸭绒被也是带着太阳暖烘烘的味道的。
早弥坐在床上,用毛巾一下一下的擦着头上的水珠。
最后擦的没力气了,便把毛巾扔到了桌子上,整个人带着湿漉漉的头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身上的白裙子松松垮垮的穿着,胸口中的物什在皮肉之下平稳而有力的跳动着,她闭着眼,躺在一片倾泻的银月光之中,听着心脏的跳动声响。
许久,她抬手,将胳膊挡在眼前,长吸了口气。
按道理来说在她跟太宰治敞开天窗说亮话之后,除去拥有一个共同的好友,外加组织叛徒以外,两人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可为什么还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印象里两个人撕破脸的状况不但没生,就连那个非常符合太宰治性格的站在港黑楼底举着个大喇叭喊话的场景都没出现。
他们两个还以一种非常畸形的平衡关系保持着相处。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太宰治的死皮赖脸。
可她想了这么久也没想明白原因到底是什么。
好歹也算是认识了这么久,太宰治的心居叵测,肚子里面到底有多少坏水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