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和李义山两人,亦师亦友。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几十年。
这位北凉的谋士。
在这个是世界,留下了无法抹除的记忆。
正如他的一生:
「北凉毒士」
听潮亭李义山。
北凉听潮亭听潮阁内闭关二十年的顶尖谋士。
也是徐平安的师父和指路人。
北凉铁骑真正的气运和骨架构建者。
他学究天人。
乃是当朝的读书人。
这个男人,看上去就像是个遗落在尘世中的枯败枝叶,但又散落在天地之间。
初见这位读书人,给人的感觉便只有两个字形容:
枯槁!
李义山一生殚精竭虑只为徐家两父子。
他看透了春秋二十载。
看破了中原十六州。
宁愿在北凉王府听潮阁内「海地为牢」。
在这里,陪着他的,只有徐骁,只有酒。
一壶绿蚁酒,自斟自酌,轻声呢喃。
一杯酒敬天地。
一杯酒敬自己。
一杯酒敬天下人。
就连那诱人的江山,卧榻的美人,都没有在这位谋士的心中留下一丁点涟漪。
伏案疾书,醉倒在案几之上,一场大梦之后……
这个世间。
似乎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
这位曾经周游列国,见过大风。流,也风。流的才子读书人。
一直以来。
都坚守着一样东西:
「傲骨气节!」
“王爷,你要没事,就回去吧。”
李义山赶人了。
“元婴,”
徐骁怔了怔,问道:“你怎么就赶我走了?”
李义山指了指案几上还未完成的案牍,“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可以为世子殿下留下些东西,或许他用不上,但我还是要给。”
徐骁鼻子有些微酸,看了眼李义山,欲言又止,只能默默离开,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玩笑。
似乎就在这一刻。
徐骁就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走下了听潮阁,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一样。
与此同时。
徐平安也从一楼走出,恰好碰上了徐骁。
后者也是一愣,看着徐平安:“平安,你在这里面看书,为何?”
徐平安:“想继续巩固一下武学。”
徐骁有些讶异,“你不是已经是指玄境了吗?”
徐平安正色道:“这里面的武学,都是经过无数人经过无数年,甚至是几代人的打磨,才有了如此基础,又完备的武学,这可是很多人都想看到,我自然是身在福中要知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