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石睁大了眼睛,国师府的马车?
难道,他真的冤枉了徐允?
“是国师府回来的马车,但是,那上面的阵法被人做了手脚。”
梁方在榻上,背后靠着软垫,他的右手被木板固定住,左手手腕有些肿,平时总是白白净净的小脸带了些伤痕。
瑾石有些心疼,想碰又不敢碰:“查出来是谁了吗?”
梁方摇了摇头,然后他无奈笑道:“查出来也没用,就和上次那个阵法一样,最后也一定是泥牛入海,没用下文了。”
瑾石不解:“上次的阵法?”
“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你指出错误的那个阵法。”
梁方说道。
瑾石想起来了:“那个传讯阵法?”
“那是单向传音阵法,”
梁方叹了一口气,“阵法一旦完成,那么阵法所在的地方,这里的每个动静都会传到阵法的另一端。”
这阵法居然有另一端?!
瑾石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传讯用的阵法!如果说这阵法当初没被他现,那么……
“其实这种东西,在家里现过很多个,我们家大部分都是主斗阵的,对这种阵法其实不太敏感,而且,就算查出来也没什么办法,”
梁方苦笑,“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因为你只知道这阵大概是出自哪里,却不知道,是谁让放到我家的。”
会这种阵法,擅长这种阵法的……
绘阵司南衙。
而把这种东西偷偷放到重臣家里,谁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皇帝的意思,只好装作不知道,偷偷处理了便是。
但如果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呢?
或许皇帝有下过这种监视命令,但如果是二皇子或者右使府想要借此由头布下自己的消息窃取网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们把手脚做在了马车上,”
梁方看着自己的手,“或许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恰巧赶上……”
瑾石伸手,轻轻碰了碰梁方的左手。
“抱歉,”
梁方轻声说道,“今年生日,不能给你绘吉祥如意阵了。”
瑾石浑身一震,他努力露出一个笑,伴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伸手挠了挠梁方的左手手心:“今年我来绘阵,你来跳舞!”
一直到了傍晚,瑾石才从国师府离开。
宋成园送他出了国师府的门口,在瑾石对他行礼拜别的时候,把他叫住。
“瑾石,你相信梁方说的话吗?”
瑾石眨了眨眼,他不明白宋成园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还是点点头:“相信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