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一怔。
当年,得知女儿经常带着下人去欺负6砚,生性善良的薄氏很是把姜芙斥责一顿,还打过手心。
虽然她和六姑奶奶姜如月并不熟悉,对6砚也没有什么感情,但到底可怜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疼爱。
奈何姜芙有老夫人护着,老夫人听说孙女挨打,反而把薄氏给臭骂一通。
姜芙年幼,以为祖母宠爱自己,还洋洋得意。
只有薄氏心里清楚,婆婆那是借孩子的手,给她自己出气罢了。
可惜女儿还太小,她不敢把话说透,免得姜芙一不小心就说秃噜了,再得罪了婆婆。
庆幸的是,自从撞到头那次,姜芙就不再折腾6砚。
再然后,就是6砚离开侯府,不知所踪。
“他……”
薄氏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她想起有一晚丈夫醉酒,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一句话。
“真像啊……真像……我怎么才看出来……”
薄氏一边给丈夫擦脸,一边追问他,什么真像。
二老爷醉眼迷蒙,一把握住妻子的手,只见他打了个酒嗝,嘴里喷出一股酒气:“6砚……6砚真像他亲爹……说出来吓死你们……”
说完,他一头栽倒,睡死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被好奇心折磨了一宿的薄氏拉着二老爷,让他把话说清楚。
哪知道,二老爷当即变了脸色。
他喝退下人,表情凝重,一再叮嘱薄氏,再不许提及此事。
“以后也不要说起6砚这个人。”
二老爷再三强调。
薄氏习惯了听从丈夫的话,自此不说不问。
只是,如今听到女儿说起6砚回京,她难免又想起了那些没头没脑的酒醉之词。
“娘,要是能分家就好了。”
眼看着薄氏呆呆出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姜芙把头靠在母亲的肩头,喃喃自语道。
不过,老夫人还活得好好的,分家是不可能的。
凭姜芙对6砚的了解,他恨死了姜家,恨死了老夫人,侯府早晚要玩完。
她早已把二老爷和薄氏当成家人,还有姜松姜杬两个弟弟,一想到侯府众人的结局,姜芙的心中苦涩不已。
最好就是分家,二房单过。
“傻孩子,净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