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还有事,你就留下来照顾你父亲吧。”
我说完摆了摆手,让红绫下去。
“是,奴婢遵命。”
红绫原来不是个啥都不懂的毛丫头,看她的行事做派,倒有些大家的规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吃了一盏茶,吩咐了济世堂的伙计几句话,我们便离了这里,上了车,继续去摘星楼吃饭。摘星楼的饭菜,那叫一个精致,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了,所以今儿胤祀一说去摘星楼吃饭,我当即就乐翻了天。
车子出了这条繁华的街道,拐到了另一条宽敞的大街上,
【058】薛家大姑娘
公元1711年,清康熙五十年,南部地区的三藩之乱已经平定了近三十年,京城,歌舞升平,一片繁荣,国泰民安,礼部自从农历的春节后就开始在准备着庆祝当今圣上的五十年登基大典,众人不断筹办着各省各旗送传至京城的贺礼,近至关外,远到半岛,众人忙忙碌碌好不热闹
而我,却过了一个寡淡无味的春节。大正月里,胤祀便跟随皇上出门了,听说是去通州视察河堤,具体怎么回事,我一个女孩子家,自然是无法知道的,但他不在京城,我便好像少了玩伴的孩子。
因为我娘亲孝期两年,虽然比去年的春节热闹了些,家里也有不少亲朋好友来吃年酒,但我都推说效期未满,而推了出去。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半个月的时间,我一边潜心修习内力,一边研制一种比佛心散更灵验的解毒良药,这可是我独门秘制的灵药,我给它取名:佛心散二代。不是我不想取个好听的名字,是因为佛心散的名头很大,而我这药丸又是在佛心散的基础上改良的,所以干脆捡个现成的用罢了。
和佛心散二代一起,我还配置了一种治外伤的丸药——紫玉丹。我想,那些人整天打打杀杀,除了中毒之外,自然免不了跌打骨折,淤青出血之类的硬伤,这个丸药,自然也能赚些银子吧。配置这个丸药,我主要是用来赚钱的。
出了正月十五,天气越发的暖和起来,闷了一天的我,摇着酸痛的脖子,看着炕桌上一小撮一小撮的药沫子,我伸了伸懒腰,然后下炕,一边活动着酸麻的手臂,一边出了房门。
“姑娘,累了吧?不叫奴婢打扰您,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半天的时间,不吃不喝的,一点动静也没有,真是闷死奴婢了。”
素月好听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伴着声音由远及近,一杯热茶便递到我的手里。
“好姐姐,还是你贴心。”
我开心的笑笑,“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小心的收起来吧。”
“是,红绫刚才来过一次了,她说姑娘要她看的那个账本有很多问题,原是要回姑娘的,我让她晚上再进来。”
素月不忙着进屋,待我喝完了茶,接过茶杯去放好。
“恩,我去看看她。”
我心中一动,果然有问题,看来没有自己人真的不行,新盘下来的铺子,到了我的手里,看来不是没有多少盈利,而是看铺子的掌柜的有问题呀!我长叹一声,老天总算是有眼,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红绫父女,红绫的父亲原就是一个很好的账房,因不愿听从东家的意思做假账,所以辞了差事,想要回乡种地去,却被东家在送行宴上下了毒,从金陵一路走到京城,可怜的红绫想尽了办法为父亲治病,最终落到卖身的境况。
这真的是一种幸运,于红绫来说,遇到我,她很幸运,于我来说,遇到红绫父女,也很幸运。她和父亲可以继续活下去,而且可以衣食无忧,而我呢,却可以放开心去开展我的想法,因为我有了一个好账房。
听完了红绫的话,我没有一丝主意,虽然红绫从小跟着她的父亲,替人家看帐,那算盘也是打的啪啪响,并且可以左右开弓,算起帐来,一小姑娘,顶两个账房先生。但对于经营管理之道,她却没有太多的见解。
“好了,你的话我都知道了。你且歇息几天吧,回头我跟你素月姐姐说,让她安排人带你出去逛逛。你父亲的身子怎样了?无大碍了吧?”
我慢慢的吃着茶,问站在跟前的红绫。
“回姑娘的话,奴婢不累,奴婢的爹爹已经好了,爹爹说了,随时听候姑娘的吩咐。”
“嗯,等出了正月吧,我跟二婶娘说一声,家里的账目也该理一理了。”
我眉头微皱,这个家,实在是糟透了,二婶娘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人,却看不出来李平李安这两房家人的可恶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