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人,眼睛都不瞎,许珍脖子上,像是被脖子掐出来的红印,那样的眼神,更像是在挑衅。
沈烟雨看着许珍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手里的药,她陷入了纠结,正当她为难时,高远的声音从走廊里响起。
“烟雨小姐。”
沈烟雨看过去,“高助理。”
“烟雨小姐,有事?”
沈烟雨将手里的药给他,“这是哥哥要的药,方才客房经理按了门铃没有回应,我正好要给哥哥去送药,既然高助理来了,那就你去吧。”
“烟雨小姐,不进去吗?”
沈烟雨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不方便。”
“麻烦高助理了。”
她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高远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沈烟雨的房门看了几眼,默然一会后,才走进对面的房间。
走进拉着窗帘漆黑的主卧室,见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地面,还有坐在床上,男人眼里没有散去的阴戾,地上掉着的是那个女孩的手链。
“房间有人来过!”
封暥头痛剧烈,紧皱着眉头,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眸光深邃幽深,气息微冷,“真是不怕死的东西。”
“抱歉封总,是我的疏忽,打扰你休息没想到她会这么胆大妄为。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
“这是烟雨小姐送过来的药。”
封暥:“烟雨呢?”
高远:“方才烟雨小姐应该是看到有人从你房间里出来,于是就没有进来。”
男人的眉头,紧皱更深了。
“她在房间里,都干什么?”
“应该是在看书,在走廊上烟雨小姐,手里拿着一本人体经络穴位书。”
封暥摆了摆手,她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
高远颔首,离开房间。
沈烟雨坐在沙发上,看着书,耳朵也随时听着房间门外的动静。
封暥的头疾又犯了吗?
现在怎么会这么严重,以前封暥的头痛一周也就犯一次,现在没想到他复发得越来越频繁。
沈烟雨躺着沙发上看着书,看着看着一时间犯困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沈烟雨看见墙上挂着的时钟,这个点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沈烟雨放下手里的书,带着朦胧的睡意,看着房间门外还显示着,请勿打扰。
一下午时间,封暥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吗?
沈烟雨不放心地拿着口袋里的备用房卡,刷了卡’滴‘的一声,打开门走了进去,整个套房里一片黑暗,窗帘也都被拉得死死,密不透光。
轻声地将门关上,抹上墙壁上的灯光,接着昏暗的光亮,沈烟雨看见没有关上门的主卧室里,躺着一个人。
沈烟雨放轻着脚步,她靠近走进床边,借着门外的光亮,看清了床上的男人,伸手正要去戳碰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