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留步。”
张阁几步追了上来“大人莫怪,下官没有质疑大人的意思,只是此等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下官也只是想确定一下。”
裴新影冷哼一声“是吗?既然如此,那本官便等张大人确认了此事再行询问好了。”
张阁急忙追到裴新影的身边“大人,下官自然是相信大人的,大人留步,有什么想问的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点头哈腰地将裴新影迎了回来,宋琼羽盯着张阁的手,若是常人,被这般责问之下定会紧张,即使不出错,手也会轻微抖,然而这位张大人行礼的手极稳。
他似乎察觉到了宋琼羽的视线,将手拢进衣袖中,整理了自己的着装,坐在下面,看着裴新影“大人请问吧。”
裴新影点了点头“张大人莫要紧张,本官只是例行询问,绝无针对你之意。”
张阁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这。。。下官自然是相信的,大人请。”
宋琼羽一心二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左顾右盼地瞧着,余光瞥见他擦汗的动作,这个动作做出来,似乎是想要展现出一种害怕惊慌的情绪,然而他本人应当并不怕,他的额头一滴汗都没有。
这个擦汗的假动作他做的极好,若不是宋琼羽视力极好,怕是真的被他骗过去,由此看来,他绝对是参与甚至是谋划者。
而且他对这些极为自信,觉得他们一定查不出来什么才会做出这种反应。
此时裴新影开口“既然如此,那大人便先同我们说说这个常乐吧,我们虽是接下了这个案子,却并未见到他本人,对他没有什么了解,还望大人解惑。”
张阁低下头,说“其实下官对他也没什么了解,只知道他家里比较富裕,由于当时并不是同一个夫子教导,所以并不熟稔”
“只听别人说,他的学问还不错,有望能考个举人老爷,到时候做了官,更同我们不是一道人,若不是被派遣去做他的派保,他说不定一直都不会认得下官。”
“也就是说,你们开始并不熟悉,真正熟悉是在你为他做了保之后?”
裴新影问他。
张阁正欲点头,又迟疑起来,裴新影看出他的迟疑,问“怎么了,有什么隐情不成?”
他急忙否认“自然是没有,只是下官在斟酌措辞,下官与他虽因此认识,却没什么更深入的交流,他家中富庶,向来瞧不起我们这些人。”
“那么他的学问如何?比之你又如何?”
裴新影捏起旁边的茶杯,低头吹了一口。
“他的学问自然是有的,他家中为他请了许多先生,只是他天资不够,只得后天努力来凑,幸好勤能补拙,所以成绩也还可以。”
“比之陶唤如何?”
裴新影边喝茶边抛出这个问题,看起来只是随意的一问。
听到这个名字,张阁明显眼神阴狠了些,很快收起自己的失态,抬头笑说“那自然是比不过陶唤的,不过也不知为何,他平日里的成绩总是差些,县试之时却比平时成绩优异的陶唤还要好。”
“你也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