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开外放,李母尖锐的声音也极具穿透性。
在一旁的南织念听的一清二楚,想要把手机拿过去,怕沈妙再受到刺激。
“没事的。”
沈妙躲开了她的手,静静的听着电话那头李母的言语。
沈妙一直不说话,李母似乎是冷静下来,指责威胁变成了好言相求。
“他一直都是最喜欢你的,这么多年也就只带了你一个姑娘回来,这次的事儿一定是误会,你不要跟他计较,好不好?”
“男人嘛,有的时候没忍住,他也不是故意的。”
沈妙歇了这一会儿,似乎是回过神来,缓缓的举起手机。
“我们两个已经分开了,麻烦您不要往这儿打电话了。”
李母听这话一蹦三尺高,话带胁迫意味。
“你可是跟着他在我们家住过的人,若是我把这事宣扬出去,你以后恐怕不好嫁人吧?”
在旁边一直听着,南织念面色愈沉,旁观者清,沈妙还沉浸在先前的打击中无法自拔,再受李母这一番威胁,自然没有回过神来。
南织念听在耳里,不可能坐视不管,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一把拿过手机对李母说道。
“不是我们妙妙报的警,是有知情人发现你儿子和另一个女的有嫖娼的事实,才报了警的。”
南织念勾唇,嘲讽味拉满,“哦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是收钱的那个人。”
说完这话,南织念直接将沈妙的手机关了机,揣进自己的兜里。
“不要和这群垃圾计较,回去休息吧。”
看着沈妙红着眼眶底下的乌青,她轻叹一声,主动握起她娇嫩的手。
像沈妙这样从小富养的富家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因为李益那种人扛起家务事,可见感情陷得极深。
……
两人还未到家,薄宴的信息就已经过来了,给南织念放了一天的假。
沈妙浑浑噩噩,跟着南织念回了南织念的公寓。
她躺在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南织念打了水过来帮着他洗脸,洗手要给她换了衣服,点上了安神的香薰。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语琪的电话就打到了南织念这儿。
“念念,今天早上是我值早班,我这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人准备拉横幅,横幅上看着好像有你的名字。”
“我?是怎样的一群人?”
“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辈的人,还有四个看着年纪不小,但又不像是阿姨的女人,她们手里都还抱着孩子。”
“我知道了。”
那么一说,南织念也明白了,八成是李益的母亲找不到沈妙,想到了自己的公司,所以到公司来闹了。
他们特意从版纳过来闹事,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南织念微偏头,看向身后还沉沉睡着的沈妙,眸光骤至冰点。
沈妙昨晚哭了一个晚上,一直到早上才睡去,南织念自是不忍心叫她起床,轻声换洗好出门的装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公司。
这会儿也才6点多,街上人不多,薄氏保安接到了语琪的通知,严阵以待,可对面是老幼妇孺,他们也不敢动手,只能拿着警棍虎视眈眈的盯着。
李家母女似乎是受过高人指点,他们并没有将横幅拉到薄氏正门口,而是选择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带上了南织念的名字,却没加公司的名字。
“哎呀,就是这个害我儿子的罪魁祸首——”
远远的一行十余人看到南织念过来,突然就戏精附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其中的一个猛的上前过来撕扯南织念。
语琪一早就在大门口等着,看到南织念被拉扯,赶紧示意保安上前解救。
一见保安上来,拉扯南织念妇女立马倒在地上大声嚷嚷。
“打人了,打人了,大家都来看看啊,大公司的保安也是会打人的,我们站的这么远,怎么还要拎棍子驱赶我们?”
她们平日里做惯了力气活,力气本就不小,又撒泼打滚儿的,十几个保安硬拿他们没有办法。
南织念目光扫过他们,最终定格在李母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