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视若珍宝。
你又要陷入回忆,然而羂索总有太多问题,他问:“那么,抚子,谁赢了你就会跟随谁吗?”
“……应该?”
你没想过这件事,所以回答时也有些犹豫。
羂索微笑,他似乎料到了你的答案,因此又追问:“那如果宿傩死了呢?”
“宿傩大人是不可战胜的。”
你的回答不假思索。
“那如果他死了呢?如果。”
“……”
你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你不相信这个如果,你觉得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没有做假设的必要,你不愿去想象那根本不可能发生却让你心碎的假如——
因此,你沉默了。
然而羂索还在问。
“你会离开他的尸体,投向杀死他的人的阵营吗?”
“……”
你长久地沉默。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风吹过,即将入冬,园中万物凋敝,廊上的纸笼摇摆,其间烛火闪烁,枯枝作响,寒鸦惊起。
阴云蔽月,似乎雷鸣将至。
但羂索微笑着望着你,不因任何外界之事移开看你的视线,他似乎很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你可以不理他。
但最终你还是回答了:
“在那之前,我必已为宿傩大人而死。”
因而你不会有背叛宿傩的可能。
33
很快,得到答案的羂索在下雨之前离开了。
但并没有下雨。
在他走后,天又放晴了。
但你也没有再在廊下看风景的心情。
你站起身,就要往自己的屋子里走,然而在经过宿傩大人的屋子时,发现他的屋子移门大开。
他穿着和服,很健壮的身躯无法被和服完全拢住,松松垮垮地露出他的前胸前腹,在休息时,他比常人多出的两只手臂会收在背侧,只用露出两只胳膊。
此时,他正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坐在正中央。
似乎等你多时了。
他向你招手,还不等你进来,就问你问题。
“说什么了?”
他似乎有点好奇,眼睛下面的两只眼睛都睁开了,四只眼睛一起盯着你,似乎期待你告诉他一点有趣的故事。
但很可惜,连你也不觉得刚刚的对话有什么意思。
“他问我,如果宿傩大人输了,我是否会转投宿傩大人的敌人。”
你跪坐到他身边,你觉得说这件事时什么也不做会感到不自在,因此低着头给自己倒了杯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