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脊背好痛,然而你没有闭眼,因为他走到了你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你:
“这里的人在拜的神其实是你哦,小鬼。”
他说。
神能降雨,所以拜神。
你能降雨,所以你应该是神。
但你不但没有被供奉,反而过的很惨。
“……”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你懂了他的意思。
“没有感想?”
他蹲下来问你。
“……”
“再不说话拔了你的舌头。”
他说。
不是威胁。
他一定会做。
你看着他,看着这个毁灭你前半生似乎还想毁灭你,又似乎给你带来了新的世界的男人。
其实你感觉你有万语千言想说,你感觉你的心你的胃七上八下,好像有蝴蝶在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里乱飞。
但你不知道要说什么,你只是想说话,不是求生欲使然,而是你真的想和他说话。
但你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才好。
你翕动嘴唇,嘴巴张开又合拢,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是神。”
你是人,因为你的背好痛。
如果是神,怎么会痛呢?
“也,完全不想,当。”
你的视线很艰难地从他脸上挪开,看向已经消散的神明曾经躺过的地方。
祂的神器还落在血泊里,但不再有光泽,和普通的神乐铃一样了。
“神,没有,那么厉害。也会被你杀掉。神和人……没有区别。死掉的神,还算神吗?”
你问他。
然而问题一出口,你就意识到不对。
果然,面前的这个男人扯起嘴角嗤笑了一声,他伸手,狠狠捏住了你的脸颊。
你能感受到他过长的尖锐的指甲划过你的脸,戳破了你的脸皮,似乎又有血流下来。
你的脸也变得好痛。
“哦——?你在反问我?”
他问你。
他笑了,笑起来恐怖但又迷人。
“我……”
你想要辩解,但又怕他再来一句“你在反驳我?”
,所以你的话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根本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不说。
但他其实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案,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答案。
谁会在乎蚂蚁的答案呢?
他很快收回了捏着你脸颊的手,转而用尖锐的指甲划过你带伤的眉心。
那指甲毫不留情地擦过你的伤处让你痛到咬牙却不敢抽气,因为转瞬之间,那指甲已经停在你的眼睛上。
你的眼睛和他的指甲只隔着薄薄的一片眼皮,只要他一用力,他就能挖出你的眼睛。
你捏紧你染着别人的血的巫女服的裙摆。
你一只眼睛被他戳着不得不闭上。
按道理,你可以借此将另一只眼睛也闭上以此躲过他锐利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注视。
然而你没有。
你和他对视,他稍稍用力,指甲便戳破了你眼睑的外皮。
你感觉你的眼睑在飞速抽动着却无法从他的指下挣脱,你做好了眼睛被挖出或者戳爆的准备,然而他的手指却没有往更深处去了。
他在欣赏你的微茫的恐惧。
因为你的恐惧不太多,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