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好像误会他了。
“纪眠,我刚刚不”
“我先去楼上看看。”
乙骨忧太张口解释,纪眠却再也呆不下去了,只觉得尴尬他妈在给尴尬开门,她匆匆留了句我到楼上看看,提起裙子落荒而逃。
一口气上到三楼露台,有些凛冽的寒风吹到她的脸上,才让出走的理智渐渐回笼。
其实当时的情况她冷静下来稍微想想就能理解乙骨忧太只是为了尽快摆脱那个老女人不要被其他人怀疑而做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可指摘。
可听在纪眠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毕竟这人是真的有未婚妻的啊!还是一个死了都要爱、占有欲强的未婚妻。
而她,一个身负攻略乙骨忧太重任的怨种,纪眠觉得自己瞬间苍老了十岁。
之前要不是禅院真希说她亲眼目睹里香解咒,忧太既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说他已经放下,纪眠差点当时就宣告任务失败准备放弃了。
可现在看来,放不放下还不好说,往好的方向想,真放下了,显然也是持久战。
唉…算了,先好好完成眼下的任务再说,纪眠深深叹了口气。
十一月的晚风有些冻人,更别说纪眠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礼服长裙,没一会儿就手指冰凉,她搓了搓手掌放到嘴边哈了口气,感觉躁动的心脏已经彻底平息下来,便打算回去。
说起来看时间的话宴会的举办者应该快要上台致辞了,她刚刚心神慌乱竟然忘了这件事,得赶快回去,不过她和乙骨忧太的耳麦一直没有响起任何声音,应该问题不大。
结果她刚一转身,余光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她心里一惊,原来这露台上竟然还有别人。
露台的角落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金碧眼的,散出一种忧郁的贵族气息,他刚捻灭手里的烟蒂,也现了纪眠的存在。
“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勾唇一笑,嗓音清润而具有磁性,本是让人心生好感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风的缘故,但纪眠却听得后背凉,直觉眼前的人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牵起嘴角冲那人笑了笑,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里面有些憋闷,出来透口气,先生呢?”
金男人抬了抬手指给她看手里的烟蒂,然后连带烟灰缸一起放到地上,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优雅,“如您所见,烟瘾犯了。”
他的眼神不经意掠过纪眠裸露在外的肩膀,“穿这么少,不冷吗?”
说着还作势要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
纪眠看着他的动作连忙摆手,她可不敢随便批这种散着危险气息男人的外套,“谢谢,我马上就回去了,不用麻烦。”
金男人闻言看她一眼,倒也不坚持,但似乎也没有太大意愿和她继续攀谈,只温和地笑了笑,抬步走向通往室内的玻璃门。
“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纪眠微笑点点头,却在男人推开玻璃门离开之后快步跟了上去,现对方朝楼上走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宴会请柬上的场所写的是这栋大楼的一二三层,楼上的区域是没有经过授权的。
这人果然不简单。
她神色微凛,打开耳麦低声呼了呼,结果乙骨忧太那边好像是掉线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
难道又被老女人看上脱不开身了?
纪眠摇头叹气,打算自己先上去看看,结果没想到刚偷摸摸爬了几层楼梯打算跟踪,突然一个平地趔趄,幸好她动作快扶了楼梯把手才没有站不稳摔倒。
她低头一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吐槽这个宴会了,噱头搞得牛逼哄哄的,结果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就不说了,怎么场地还这么垃圾?
她的高跟鞋根竟然因为凹凸不平的地面卡住了,用力抬腿纹丝不动,脱了鞋两只手拔都拔不出来。
什么破楼梯!留着这么小的洞等着人崴脚呢?
纪眠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出拔,还是失败了,只好放弃。
算了,任务要紧。
纪眠叹了口气,站起身干脆把另一只鞋子也脱了,赤着脚提起她的裙摆继续爬楼梯,她的换装游戏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每天都能使用。
结果没走两步,面前突然出现一道木门封锁了上行的路。
不论从材质还是风格,这扇木门都十分突兀。
这又是搞哪出?生怕别人察觉不到不对劲吗?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听声音倒像是空心的,推了推没推动。
接二连三的阻碍让她心情有点烦躁,几乎没经过思考,两下把裙子提到大腿的位置,一个运气,对着木门飞起一脚,结果三秒过去,门纹丝不动。
纪眠忍不住气得鼓了鼓腮帮子,十分怀念以前出差装备齐全武力值爆棚的自己,她虽然有身体记忆,但是力量没有经过强化,再有技巧也是白给。
正当她一筹莫展坐在地上揉脚的时候,一直好似静了音的耳麦终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隐约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
她试探性地小声开口:“……忧太君?”
对面很快有了回应,听起来气息没有那么平稳,“你在哪儿?”
“我在快到四楼的楼梯口这里,你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