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湖岸,种冽才确信真的已逃出生天,无比兴奋的他对天欢呼了几声,在地上跑了几个来回。回头再看那出口,已隐蔽在长草藤萝之中,果是个极为秘密的所在。
“快来拿东西,说不定有很长路要走!”
李恕说着将船上物品搬上了岸。二人背上干粮和水壶,还现包裹里装了十两碎银和两把匕,感叹真真想得真周到。
上路后才现此地都是苍山连峰,绵亘不断。二人不明路径,只能靠着日影朝同一方向行进,这样下了一山,又上一山,登峰越岭,直走得浑身是汗,精疲力尽。天色渐渐昏暗,夜里认不得路,只得找个地方,停下歇息。
接下来两天仍是一路跋涉,白天赶路,夜晚轮流睡觉。竟没现一点有人烟的迹象,除了偶尔看到兔子,也没见大的野兽出没。眼见干粮快尽,再走不出这荒山野岭,怕不免要挨饿了。
种冽累倒在块大石上,叫道“我走不动了,脚都流脓了,没法走路了,还是死在这里算了!”
李恕也愁这山路老走不完,便叹气道“不行也得走,不走就是死路一条!走下去总有走完的一天。”
“反正小弟是无论如何走不动了。”
种冽有气无力道。
李恕骂道“真没出息,铁笼里跟群狼关在一起我们都挺过来了,如今逃出来还能轻易就死吗?!”
“我原本以为走出洞里的迷宫就逃出了,谁想逃到山里却进了一个更大的迷宫,这不是老天故意在耍我们吗?”
种冽也赌气道。
“只要不是原地转圈,一直都在朝西走就不会迷路。这地方实在太大了,要出去恐怕也得再走个三天!”
李恕道。
种冽摇头道“都走了三天了,三天后说不定累死在路上了,还不如死在这里好。”
李恕看了看周遭环境道“前方有小溪,你去洗下脚。我去林里砍些杂草树枝来,硬的做拐杖,软的编个厚厚草鞋。三天后还走不出去,只能认命了,你要死要活我也不来管你了。”
种冽听说哀声叹气道“好吧,还走不到有人的地方,你就别管我了,让小弟在这自生自灭吧,我是再也不走了。”
接下来又不知走过多少山路,穿过多少密林,趟过多少溪流,在第五日临近傍晚时分,李恕突然在前方叫起来“快看,那不是人家!”
种冽听说顾不得脚底疼痛,飞奔而至,果见山下有个村镇,一面大大的酒旗正迎风招展,不禁喜极而泣道:“老天有眼,终于走出来了。”
二人互相扶持来到酒店门前,却现里面空荡荡一人也无,不禁有点奇怪,但也顾不了许多,径直找张桌子坐下,种冽便叫道“酒保,快上酒上菜。”
连叫数声无人回应。奇怪之下李恕走进后厨查看,见数个灶头都是冷的,炉内无半点火星,似乎早已人去屋空。回来一说,都觉得不大对劲。二人匆忙出店连续走了几条街巷都空无一人。有些人家门户大开,有些紧闭叫门也无人答应。
天色将暮,落日余晖晒在长长青石板路上,毫无人气的镇子如死一般的沉寂,更透出了诡异的气氛。好不容易走出深山的他们又来到一个人烟寂静,万籁无声的空镇,内心里开始不寒而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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