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信马而行,想找地方过夜,便朝着有旅店的地方而来。但值此兵荒马乱之际,原有的客栈基本都关门逃难,李恕一直找到肚子已咕咕叫了起来,现平日随处可见的食店小肆皆已关门大吉。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望见远处似乎有炊烟在袅袅升起,惊喜地把马加上一鞭赶来,原来是一座山庄,敲了许久才有老仆模样的人来开了门。
“这位老伯,小生是京城人氏,原想赶回家,不想遇到了戒严。现有家归不得,能否容在贵处借宿一宵,酬金自当如数奉上。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李恕恭敬行礼道。
老仆提起灯笼打量了一下他,弯腰咳嗽了几声,道“好说好说,如今主人都不在,偌大的屋子都留给我看守,也可以做一回主了。你跟着我进来吧。”
李恕不胜之喜,将马在门口树上栓好,跟着老人进了庄子。此庄园甚大,房屋一间挨着一间。老仆领到了一间厢房,房内陈设甚是简单,只听他道“你今晚就住这吧,别嫌简陋。”
李恕赶紧躬身谢道“如今有这样好的地方过夜,可以说意外之喜了,岂敢再起不足之心?只是在下肚子实在是饿,不知可否叨扰主人恩赐一饭?”
老仆点头道“你运气好,刚做了几笼大馒头,等我去拿几个给你。”
说毕提着灯笼转身去了。
李恕吃完几个馒头,也算勉强填饱肚子,就关好门户,打算在此将就一晚。和衣在木床上正欲睡去,忽听外间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还夹杂着数人的叫门,不由得醒了过来,随即听到老仆出屋喊了起来“来了来了,这么晚是谁呀?”
随即门被打开了,只听那名老仆惊讶的声音“大公子,你怎么回来了?老爷来了没有?“
李恕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涌进庭院。大公子声音道“爹后日才到,快点煮水备饭,我们有要紧事,等会就要离开。”
老仆连连道“好的放心,饭虽不多,但应付一下各位的肚子还是够的。大公子深夜来此何事?不知金兵马上就要围城了吗?“
随着他们的走近,大公子道“我们此来事关重大,正与金兵攻城有关,机密也不便多言,你只管去弄饭就行,吃了我们就走。”
李恕忽然觉得声音甚为耳熟,不知是不是听错。老仆又应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又被叫住道“再去准备些重要物事,天亮前我们就得用。这里就你一人吗?门外怎么拴着一匹马?”
老仆只得据实回答“本来就我一人,刚巧今夜来了一个客人,说是东京人氏,因进不了城想在此投宿一夜,便接纳了他,安置在间空房内。”
大公子听了,生气道“你也太大胆了,怎么可以随便接纳生人,万一是金人细作,如何是好?”
“不会,看他样子确实是本地人氏,不象坏人。”
“哎,人不可貌相,更何况现今金兵压境,不知会生出多少里应外合的汉奸,不可不防。他住在哪?带我去看。”
“好的,这边走。”
老仆于是领着他直朝李恕房间而来。
李恕心里一惊,原本躲在门后听外间说话,这时忙跑回到床上躺下装睡。老仆先敲了几下门,问道“客人可睡着了?我家主人想见见你。”
不等回应,大公子已不耐烦地推门直进,老仆提着灯笼紧随在后。
李恕见状,只得起身,心想要见就见吧,反正自个行得直坐得正,也不怕被当成什么细作汉奸。
大公子到面前略作一揖,便问“敢问这位客人从何处来,打算往何处去?”
李恕听了他的话,又在火光下瞧了身形容貌,不禁浑身一颤,喜出望外道“真的是你?我是李恕呀!”
那人听说也吃一惊,忙拿过灯笼查看。火光下照面之后,二人抱在了一起,皆是惊喜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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