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见张伯奋与两骑一会合好似遇见故人,交谈未经数语,便抚掌大笑。又见他回头向自己招手,于是纵马而上。
未到跟前,已听张伯奋迫不及待叫道“贤弟,看这是谁?真是老天开眼,让我们三人重又团聚,哈哈!”
李恕闻言一惊,抬头看对方,一个是从桃源逃出时遇到的张记,另一人不用说就是种冽。双方一照面,皆惊诧不已。
张记笑道“卑职想起来了,这位就是随我家公子一起死里逃生的李恕公子吧。那次为何突然离去?自分开后我们可常常念叨你呢!”
种冽也强颜笑道“二哥近来可好?小弟可一直挂念着两位哥哥呢!”
张伯奋大笑道“想我们曾同受方腊折辱,九死一生才逃出其魔窟。今日一同征讨此贼,正好雪当日之耻。人生快事莫过于此!你们说是不是?”
在种冽积极响应后却不见李恕回应,张伯奋扭头见到他板着面孔眼望别处,不禁奇问“咦,兄弟三人难得聚在一起,你好像并不高兴?”
李恕只得说道“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我先回去了,失陪!”
说毕调转马头奔回了营寨。
“今日怎么有点怪呀?!”
张伯奋望着他的背影,便道“还请二位不要介意,他刚刚双亲亡故,这些日子来难免有点郁郁寡欢。种弟快带你的人马过来会合,我要摆酒给你们接风,然后出一同踏上征途。”
“太好了,那就有劳大哥了。我领旨前来必唯你马是瞻,唯命是从!”
说着从包袱取出了一道诏书来。张伯奋接过一看如假包换,心中更喜。种冽吩咐张记领军慢慢前来会合,自己驰马先去。
当晚聚会李恕没有露面。翌晨大军要开拨前,张伯奋特意前来探望,一进帐意外现李恕正在收拾行装,惊问“贤弟,这是在干么?”
“我要回家了。”
李恕回头看到他,平静回答。
张伯奋失色道“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难道不想报父母大仇了吗?”
李恕解释道“家中留下舍妹,几日来甚是放心不下,想回家照顾她并打理父母留下的生意。此行怕是不能再尽绵薄之力了,还望兄长见谅。”
张伯奋拉其一同坐下,问道“既然要离去,我也不好强留。若贤弟遇到什么难处不妨直言,愚兄当一力为你解决。”
李恕低头只觉殊难启齿。张伯奋眼见于此,想到昨日情形,悟道“莫不是与种弟有关?自打他来你就一直郁郁不乐,似乎对他心存芥蒂。听说你们同心协力才得以逃出桃源,算是患难之交,何以如今见面却连招呼也不愿打?这其中有何隐情?还请明言,好让我不至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他话语诚恳,李恕寻思不应继续隐瞒,否则有可能会害及义兄,便欲实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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