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生怕得罪了高顺,忙再上前见礼,道“萧远在此再谢高将军,日后还要一同共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那高顺见萧远客气,也不遮掩,说道“吾等愤愤不平,实乃与萧远你无关。诶!”
“我遍读古人练兵之法,带儿郎们苦练多日,方初练得此军,名曰陷阵营,今日给太师大人演练,不想太师久在西凉,只重骑兵,对我这重甲步兵不屑一顾,未曾多看一眼。”
萧远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高将军此阵名曰陷阵,不知其中技巧,可否说与我听得一二。”
高顺见有人识货,自然是乐得王婆卖瓜,便指着自己的队伍说道
“萧远你且看,我这陷阵营,军士双手持大盾者,身后备三尺朴刀,军士持八尺长枪者,战场列阵时,大盾在前,长枪兵藏于身后。却正是骑兵之克星。”
说罢,高顺大喝一声“列阵!”
校场上千余士兵哄然听令,不过几息之间,已队伍整齐,阵容森严。
“一字阵行进!”
高顺又大喝一声。
全军便迅行动起来,不一会就排成了一字阵,共只有两排,一字排开,第一排为持大盾士卒,负盾缓慢前行,后面一排是持长枪军士,却把枪拖于地上,紧跟着盾兵向前。
行进十余步后,高顺大喝一声,“起!”
所有盾兵瞬间立定,弓身持盾,竟似用全身力量顶住大盾,与此同时,第二排枪兵全部持枪举起,从盾兵间隙中持枪刺出,同时齐声大吼“杀!”
萧远看了,赞道“果真是百炼之军,军纪森严,令行禁止,且此战法战场对阵骑兵,必又奇效,只是萧远尚有疑问一二,还请高将军赐教。”
高顺笑道,“萧远你不需多客气,叫我伯义即可。”
萧远道“好,伯义兄,重甲珍贵,我看这千余将士也都未曾全部佩戴,我看那战场拼杀之时,盾兵在前,硬刚敌骑突击,有重甲自然最好,这身后枪兵只需在后突刺长枪,可以不用佩戴重甲,又更加灵活。”
“而且若是针对骑兵,长枪不妨加到丈二。”
萧远又补充道。
高顺听了,思虑片刻道“萧远你此乃老成之法,我立刻让军士们试试看。”
萧远又道“此陷阵营若是用一两次,枪兵藏匿于大盾之后之法尚能出奇制胜,若敌军已有所察觉,或有过交战经验,不派骑兵冲阵,只用弓兵抛射,或骑弓骚扰,又该当如何?”
萧远此刻想起的倒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若是白马义从对阵这笨重无比的陷阵营,还不是吃菜一般易如反掌,只需保持距离抛射便能把这陷阵营消耗殆尽。
高顺听了萧远之言,陷入深思,却一时想不到破解之法,萧远见了,道
“伯义你是带兵的行家,熟练于军务,萧远也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此事可日后慢慢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