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读圣贤治世之书。”
婉儿过分紧张,脑中一团乱麻,连公主今日叫她姐姐都未觉。
“你骗人!”
太平把鼻尖放在她的颈窝,似有若无地磨蹭着。轻轻的气息吹得她酥痒,从脖颈蔓延到心尖。她有些讨厌这种感觉,不安的感觉。于是伸手扶住颈窝。
“公主殿下!”
“怎么了嘛!就这么讨厌我?”
太平在她的腰腹之间轻轻捏了一下,鼻尖沿皮肤向上,碰着她的耳廓。婉儿没有防备,忽的不轻不重被咬了一下耳垂。她触电一般猛地推开身后人,太平倒在席上,肘尖磕上地面。婉儿腰际撞上书案侧边,委实疼的紧,开口第一句话却无比慌乱焦急:
“殿下,你没事吧?”
“你赔我!”
太平举起受伤的手肘,磕破了皮,殷红的血渗在肌肤上,一抹便晕开,是淡淡的粉色。她一脸委屈无辜的样子,皱着眉头撅起嘴,好似下一秒便会哭出声来,弄得婉儿不知如何是好。
“我——”
趁她愣神不备,太平伸手猛地一推。婉儿坐的久了,腿已经酸麻,冷不防倒了下去,刚挣扎着要坐起来,太平却已经伏倒在她身上。
“这样就扯平了。”
在她耳边轻轻的一句,热气尽数吹进去。婉儿想抓住心中的不安,不安却被一片空白取代。完完全全的空白。
她从耳垂咬到脖颈,用鼻尖推开身下人的中衣,从上吻到下。随后慢慢向上,吻上她的唇。许久,瘫倒在那人身上,闭上双眼。婉儿却像石像一般,也不知是呆了还是傻了,一动也不敢动,静静躺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气息渐匀。公主她,也许是睡着了吧。婉儿双手微微抬起,轻轻抱住对方,把脸埋在她的头里。
就放纵一次。[R2]就这么一次。
好香。
婉儿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傍晚回到掖庭的小木房子,看见劳碌一日的母亲补着衣服,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沦陷。忽而觉得对不住母亲,上官家世代正统,母亲知道了,会责怪她,会恨她的吧。
“阿娘,您觉得公主如何?”
她问。
“婉儿,不要擅议皇家。”
母亲嗔怪道。
“阿娘,这里不是外边。我不会跟人家说。”
“不可。背后议论,本就不是君子作风。”
“阿娘!”
婉儿锁紧眉头,暗自想了想,说,“阿娘,公主若是想让我做她的奴婢,去服侍她,你觉得可好?”
“公主这样说了?”
“我是说如果,阿娘会让我去吗?”
“公主要是开口,我纵然舍不得你,也不能不让你去。”
婉儿不知这句究竟是什么意思,母亲到底愿不愿意让她去呢。
“阿娘,如果你生下个小郎君,公主想让他做驸马,你会答应么?”
郑氏听闻此话,忽然想起琨儿,心头一紧。琨儿还那么小,刚刚学会认字,就死在了刑场。
她面色凝重起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