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问嘱托:“一会等阿识醒了你陪她回去吧,到家教训教训她。”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次严厉点。”
覃听点了点头,让她安心去处理赵家的事。
齐老爷子和齐博征等人已经等待覃问多时。
齐老爷子驰骋商场五十余年,齐家在他手里被剔除糟粕,在重新洗牌布局的经济行业里依旧独占鳌头,不但坐拥百亿身家,还是高校里德高望重的教授,如今向覃问深深鞠了一躬。
“覃女士,这件事齐家的责任不可推脱,我向您及令妹郑重道歉。”
覃问做事手段狠辣,为人却颇为圆融,自然不可能迁怒于齐家,她虚扶了一把齐老爷子,说道:“在这样的场合发生这种事,齐家也是受害者。”
齐博征适时补充:“柴心鸣已经被立刻控制,交由覃家全权处置,其余的事情齐家也必然全力相助。”
赵兴业胁迫柴心鸣做这件事根本没为她考虑过如何全身而退,为了防止她中途反水,在两杯酒里全都下了药。
而“其余的事”
指的是赵兴业的公司对覃家和温家的重大项目暗中做了手脚,如今不但运转困难,温家可能还将面对法律问题。
当时由于分身乏术和担心自损八百,覃问和温父只想着快点脱身,如今赵家还欲对覃识下此毒手,便自然再没有隐忍退让的道理。
赵兴业如此明目张胆有恃无恐替女儿出气,是绝对没有想到,因为覃绥安的缘故,齐家成为了覃温两家强大的后盾。
覃问心中早就有大致计划,点头笑了笑:“不会让齐家白跑一趟。”
她不可能平白受了齐家的恩,以后要真的绥安和阿识走到一起,怎么能让幺妹凭白低人一截,还是利益交换最为稳妥。
只不过如今覃识还是小孩子做派,对绥安也全无心思,这些事还为时过早。
过来替覃识抽血的医生得齐家信任与重用,已经提前知道大概情况,也因为齐家的关系,验血报告很快就能出来。
针扎进血管的时候,覃识眉头微微一皱,隐隐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覃绥安倒是没注意,只是立马摁住少女手臂上的针孔防止出血。
由于不过都是十八岁左右的青少年,女医生负责地多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有发生性行为吗?”
少年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庞罕见地涨得通红,强装镇定地回答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女医生点了点头,带着采血离开。
医生走后不久,睡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覃识终于悠悠转醒。
少女睁开眼后明显一愣,接着立刻把自己彻底缩进被窝,连带着还在覃绥安手里的胳膊也完全收了进去。
“这是哪?”
覃绥安如实回答到:“还在齐家。”
覃识脑袋也埋进了被窝,闷闷地问道:“我怎么在齐家睡了,不会是喝醉了吧。”
覃绥安一愣:“你不记得了?”
“记得啊,柴心鸣骗我喝酒,我特别机智地和她自己手里那杯调了包,然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