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勇来到破败的贫民区,在街头远远便看到了此刻站在茅草屋前的林弈,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语气略带喘息之声急促地说:“林……林老大,您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呀?”
林弈皱眉反问:“你没在凤衙?”
丰勇苦笑回答:“是这样的,姚曼那个倔强的女人,她好长时间都没接到任务,这一大早她便要亲自来看看西南部学院的情况,这不我就……我就跟过来了!”
说着还尴尬地挠了挠头。
林弈望向丰勇来的方向,在那边街头停着一辆车,他知道,最近这段日子,丰勇都是自愿担任了姚曼的专职司机,不用问,这家伙肯定是开着人家的车过来了。
与此同时,丰勇还看到了在林弈身后站着的狗娃,此刻他面上满是憔悴,看去更是多了些许萧索悲伤,顿时好奇地问:“林老大,这是怎么了?”
林弈简略地说了一下菜花的事情,丰勇听后也是愤怒交加,冷声说:“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竟会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随即转头看向狗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说:“你且节哀,有机会你丰勇叔我一定叫你手刃仇人。”
这话林弈自然是不信的,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丰勇,而是他更清楚那个人的实力。但是狗娃并不知道,确是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多谢丰勇叔!”
随后林弈也不再废话,看了看茅草屋更深处那个角落说:“你把菜花的后事料理一下,将她安葬在凤城公墓里,末了你带他去凤衙便是了。”
转头看向狗娃说:“你跟着你丰勇叔去,有什么需要跟他说。”
狗娃一听知道林弈并没有要跟去的意思,才问:“那师父你呢?”
林弈眼中再度闪现出那一抹杀光,其中愤怒已经算是极力遏制了,只听他冷然说:“我有事情要办。”
此刻两人都明白,林弈要去做点什么事情泄一下,可至于具体做什么事,那却是一时也想不到的。
就此,林弈转身大步离去,而丰勇走到角落里,面色凝重,缓缓抱起菜花的尸体,出去放到车上,狗娃默默跟在后面一言不。
迎着缕缕阳光,伴着阵阵微风,晨风呼号,如泣如诉,满是萧瑟,凄凄然。但尽管如此,周边那些乞丐也是恍若未闻,毫不关心,毕竟已是乞丐,所在乎的无非就是自己周身半尺方圆之事了。
待林弈风风火火赶到凤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此刻柳思琪也在这里,林弈见到肖婉萍的时候并不奇怪,只是当看到一个陌生面孔时眼神多停留了一下,不用柳思琪解释他已然知晓此人身份,那便是西北医院的杨芯医生了。
见到林弈火急火燎赶回来,众人都不明所以,只有柳思琪急忙问:“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但是林弈并没有急忙回答,而是淡淡地反问:“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柳思琪转头看了看肖婉萍和杨芯两人才笑了笑说:“具体事情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而且两人也打算冰释前嫌,方才若不是看到你急急忙忙的,她们还聊得正欢呢……”
柳思琪话刚说到这里便反应过来林弈的意思,随即转身看着肖婉萍笑了笑说:“既然事情已经解决,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肖小姐在凤衙也算是待了数日,想必和肖小姐相关的人都很担心你,肖小姐还是早点回去吧,别让他们再担心了。”
肖婉萍也是聪明人,于是很干脆就跟众人道别了。
待肖婉萍走后,杨芯才希冀地看着林弈,缓缓地笑着说:“你应该就是林弈了吧?你的事迹我略有耳闻,也很佩服你,承蒙严衙主看得起,今后我们便是共事王朝之人了,多多指教!”
林弈闻言忽地一皱眉,转头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严森,见严森眼神略有闪躲之意,似乎在说着:“这事与我无关!”
林弈的目光这才回到柳思琪身上,柳思琪解释:“杨小姐在医学上的手段也是翘楚,而且她也见过那具尸体,我们不是一直对那东西一无所知嘛,想来杨小姐应该能帮上忙。你放心吧,我查过她的背景,干净的!”
听着柳思琪的解释,林弈再度看向严森,谁知严森却是眉头一扬,耸耸肩,一副“对此我也很无奈”
的表情。
但林弈现在心情不佳,就算说是愤恨也不为过,他此次急忙赶回凤衙,自然是有事情要办,不想为这种琐事所耽搁,对着杨芯点了点头,表示已经认可了。这才又看向严森极力压抑住冲动,说:“严兄,我记得之前捉拿了张平山,此刻他在何处?”
众人不知道林弈会忽然有此一问,也许是相处久了,柳思琪从其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一丝愤怒,当下便心中疑惑:“谁招惹他了?”
。
严森想了想,并没有隐瞒:“一直关在地下监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