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枪响,一人应声倒地,紧接着笛音便停了下来。
林弈三人心惊,登时想到二十多天前城南郊外那自杀盛会,三人对望一眼,都想:“莫非那场自杀就是这吹笛之人所作?而眼前这些人便是青山堂之人!”
忽听得空地另一侧传来一个少女嗔怒的声音:“师兄,你又杀人了!”
林弈三人,连同场中众多冥兵尽皆朝声源处望去,只见一个少女正指责着一个俊美男子,男子却是一脸尴尬地笑着说:“嘿嘿,失手……失手,再说了,他是自杀的,关我何事?”
林弈三人瞧见那男子手中正握着一根玉笛,料想先前吹笛之人便是此人了,任谁也不会想到,那诸多冥兵竟然被这么一个清秀俊美的男子逼到自杀,这笛音到底有多难听啊?
只见那男子对着诸多冥兵笑说:“诸位老兄,你们可都看见了的,这位大哥他是自杀的。”
领头的冥兵忙说:“就是你搞的鬼吗?”
说着便举起手枪往那男子指去。
那少女连忙挡在那男子身前,愤愤地说:“喂,是这位兄弟承受能力差,自己自杀了,怨得了谁?我师兄已经对你们手下留情了,你们就是这般领情的吗?”
那领头人说:“少废话,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否则枪弹无眼。”
只见那男子伸手揽开身前的少女,走上一步说:“这位老兄,你要是说枪弹无眼,那我只能说玉笛无情了。”
说着兀自把玩这手中玉笛,其他冥兵见那玉笛,登时脸色大变,心中嘭嘭乱跳,生怕男子一言不合就要吹笛。
更有几个冥兵悄声对着领头人说:“队长,咱先不要冲动,且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那领头人对男子手中的玉笛也是惊恐得紧,咽了咽口水,放下枪忙冷声说:“这位小哥,你我无冤无仇,不知有何见教?哥几个若是拼命,未必不能阻止小哥吹笛。”
那男子转头向那少女说:“师妹,他是在威胁我吗?”
只见那少女掏出一把小铃铛,随即晃了晃,自那铃铛之上传来叮铃铃之声,若是仔细听去,便现这铃声之中也是有节奏的。
铃声响罢,只听一冥兵叫着:“蛇,蛇……”
无需他提醒,众人都已现,在空地四周,已然围着一条条花花绿绿的毒蛇,将众冥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不仅如此,暗处的林弈三人也现自身侧爬过的一条条毒蛇。起初秋娘欲要将其斩死,林弈现这些毒蛇并没有要攻击三人之意,便即拦住了。
这些毒蛇却只是将这些冥兵包围起来,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只听那少女说:“敢威胁我师兄?他无吹笛之机,难道我摇铃你们还能阻拦?”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是瞧见了对方额头上的冷汗,身形也不住颤抖。
这些冥兵虽然能一直开枪,而男子却只能一直躲避不能吹笛,可少女手中的铃铛却是不然。再说就算将眼前此二人击杀,也难逃毒蛇之围。但又想到先前少女嗔怪男子之言:“师兄,你又杀人了。”
便知此二人并非要杀了自己,是以只能定下心来,听他二人怎地说辞。
那领头冥兵问:“小哥既然没有将我等置于死地之意,想必有什么要求,小哥不妨说出来听听。”
见领头冥兵稍降辞色,又是摇了摇铃铛,周遭毒蛇尽皆回避,众冥兵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听那男子说:“我要去青山堂,却不知路径,还得请教一下老兄。”
众人听到“青山堂”
三字,尽皆惊慌,心想青山堂总堂所在,那于外人而言,乃是青山堂机密,若是这般说与之,只怕大有不妥。又想到现今的青山堂堂主绝非往日风烁那样善类,其手段令人心悸,于是众人开始犹豫了起来。
可是若不说,那自己小命只得葬送于斯了。又听那男子说:“你们若是说了,我可以帮你们将体内噬魂蛊虫取出,不再受制于青山堂。这交易在你们看来,应该很划算才是。”
众冥兵尽皆骇然,想到噬魂蛊,都不禁胆寒,听这男子说能取出,如何不高兴?
只是那领头冥兵仍将信将疑,问:“小哥所言属实?”
却听得那少女不悦地说:“不属实不属实,你们这噬魂蛊取不了了,你们快快自杀吧!”
领头冥兵听出来少女说的是反话,该是仍计较自己先前无礼之过,便连忙说:“先前哥几个颇有冒犯,还望小哥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若能取出我等体内噬魂蛊,小哥所问,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少女说:“这还差不多。”
那男子问:“青山堂在哪?”
那领头冥兵回答:“由此往南而行,约莫二十里路,雄峰西侧之上的山洞便是我青山堂入口。”
男子点头,说:“很好。”
说着便举起玉笛欲吹,众冥兵下意识要伸手掩耳。
那少女忙说:“我师兄要为你们取蛊,怎地?不要啊?”
众冥兵忙说:“要要要,请小哥施法。”
众人不知这是驱蛊之术,只道是厉害神奇术法,由此一说,那少女噗嗤一笑,却也不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