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听他冷漠地说:“你师妹不懂礼数,若是你管不了,我手里的枪乐意效劳。”
说完径直离去,丰勇众人随其后。
古玉狄忙说:“多谢林兄!”
林弈所言,他再怎么不经世事,也听明白了。却也只是无奈苦笑,看向身后的芸铃,俯身捡起地上的铃铛,叹了口气说:“师妹啊,早叫你不要这般冲动,这下你长记性了吧?”
将铃铛交到芸铃手中,苦口婆心地说:“下次可就不是这种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做师兄的回到谷中也难以跟师父他老人家交代,你可明白?”
芸铃带着啜泣之声,说:“知道了,师兄,你别赶我走好吗?”
古玉狄叹了口气,说:“那以后你还听不听话了?”
芸铃说:“听,我今后什么事都听师兄的。”
古玉狄所带来的两百多人,已经被丰勇用一块“阎将”
令牌调走了,此处就只剩下他师兄妹二人。
芸铃擦了擦眼泪,问:“师兄,那现在我们要去何处?”
古玉狄抬眼望向远处,只见那里坐落着一座巨大城池,城外千疮百孔,火药味仍未散尽,正是凤城。
只听古玉狄说:“进城!”
芸铃忙说:“什么?我们还要去见那个杀人不眨眼的?”
古玉狄皱眉望向芸铃,她才觉自己又口无遮拦了,便说:“好吧,听师兄吩咐!”
于是两人便顺着路径,往凤城而去。
严森等人见林弈来援,皆是大喜,远远见到林弈等人,忙迎了上来,尤其是林欣毅,忙跑到林弈跟前,说:“师父!”
林弈点头,林欣毅转头看见林弈旁边的秋娘,又急忙躲开,到丰勇身后去了,秋娘也无可奈何。
林弈望向严森,问:“严兄,凤城可安好?”
严森笑着说:“还好还好,好在林老弟来得及时,我们守住了凤城。”
林弈又问:“将士们伤亡如何?”
闻言,严森神色便萎靡了下去,叹了口气才说:“不瞒林老弟,此次大战,将士们死伤惨重,一万将士,除去城中护着百姓的两千人外,其余不足三百了。”
林弈脸色一变,心中也倍感痛惜,说:“若是援兵来得早些,该不会如此了。”
叹了口气才说:“严兄,这三位乃是此次援兵将领,康奇、单昆和铁明。”
严森忙躬身说:“三位将军赶到,这才免了凤城灾祸,下官感激不尽,请三位将军到蔽衙中,我也好尽地主之谊。”
三位将军朗声哈哈大笑,那康奇说:“严衙主说的哪里话,我等皆是军中粗人,论官职,还在严衙主之下,援救凤城乃是职责所在。”
单昆说:“既然严衙主邀请,我等也恭敬不如从命,这便去吧。”
言毕,众人进城,经过城中不少街道,所过之处尽皆安然无恙,百姓也逐渐恢复到正常生活之中。
凤城广大,就算是永义熙和曾志奇二人率领两千人不住安抚,也得一个士兵负责三十来户人家,且是责任重大,他二位将军深知,城外大敌当前,城内不能自己先乱起来,否则再多的士兵出去御敌也无济于事。
城外虽战火连天,战场上千疮百孔,但城中建筑丝毫未损,这座屹立了数百年的城池,历经了多少风霜雨雪,如今依旧盛如往昔。
经过两个小时左右时间,几人乘车来到了凤衙,此时已经深入黑夜。
只是天上冷月不见,只那乌云密布,忽然之间,只听得天际轰隆一声雷鸣,顷刻之间大雨倾盆。
凤城虽广,但对于康奇、单昆和铁明三位将军率领来的三万将士却挤不下,再说外来士兵进他人地界城池已是大大的不该,只是此次乃是救援而来,进他城地界之过自也不必追究,却也不方便进他人城池,是以三位将军早早下令,叫这三万士兵皆在城外安营。
林弈进得凤衙来,第一眼便看见了柳思琪,远远的只见她涕泗横流,哭声哽咽,想来该是极为伤心思念之故。
秋娘当先朝柳思琪跑了过去,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林弈望向严森说:“三位将军日夜赶路,到此刻依旧茶饭未进,严兄且带三位将军去歇息,叫后厨备上酒菜,我随后就来。”
严森点头,对三位将军说:“三位将军这边请。”
丰勇自然也拉着林欣毅随严森去了。林弈这才提脚来到二女身旁,见到柳思琪,心中喜悦兴奋,便即笑了出来。柳思琪见林弈这一笑,刚被秋娘劝下去的哭意又涌将上来。
林弈只得伸手拉住柳思琪的手,轻声说:“好了,没事了!”
柳思琪擦掉眼泪才堪堪止住哭声,却也忍不住冲动,一把扑入了林弈的怀中,两人只觉一阵温暖。秋娘脸露微笑,也不去劝阻,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