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漫长的街道,林弈两人来到了距离凤衙不远处的一个旅店里。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并没有开两间房,而是一间双人间。
林弈看着躺在床上的柳思琪,目光平淡无波:“好点了没有?”
柳思琪眼睛转了转,嬉笑说:“嘿嘿,没有!”
看着眼前此刻喜笑颜开的柳思琪,与前一刻还在梨花带雨的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林弈并不在意,正想转身走开,却听见柳思琪声音传来:“你过来,姐姐问你个事。”
听到“姐姐”
二字,林弈眉头微皱,身子还是没有动,只淡淡地说:“什么事?”
柳思琪略带撒娇般说:“哎呀,你过来嘛。”
林弈不耐烦,这才走了过去。柳思琪的声音立刻变得柔和了起来:“你刚才不是说姐姐的身子好看吗?”
闻言,林弈立刻面沉如水,脸色难看得难以描述,久久不言语。又听柳思琪继续笑说:“姐姐今晚就给你看个够吧?”
还不等柳思琪笑完,林弈冷冷地说:“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关系,你此刻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念及其他,还有,你不是我姐!”
说完也不看柳思琪脸色,径直转身就走。
谁知柳思琪却哼了一声,低声说:“切,说得像是我身体舒服的时候可以一样。”
说罢便转头歪朝一边,不知道又是想什么去了。
林弈只是把柳思琪的话当做玩笑,丝毫不放在心上,自顾自走到窗边抽着烟去了。看着窗外的夜色,听着微风窸窸窣窣,感受此刻说不出的平静,然其眼神似还诉说着,他的心还在想着某件事。
在凤城不知名角落,这里没有灯光,唯一能照亮的只有微弱的月光。而此刻,在这角落的地上正平躺着一具尸体,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见尸体脖颈处闪烁着寒芒的手术刀,而尸体衣着白色大褂,赫然就是前不久被林弈手刃的赵意青。
在赵意青尸体旁边,正杵着一根三尺长的手杖,同样是月光下,那手杖顶端一颗美丽无暇的宝石闪烁着光芒,尽显璀璨。握着手杖的赫然就是带着鬼脸面具的人物。
鬼面人身后还有一人,看这人姿态似是对眼前之人满是恭敬,但其眼神中似乎还有些畏惧神情。
只听那人恭敬地说:“堂主,属下依照您的吩咐,前去寻赵意青,可属下还是晚了一步,是属下失职,请堂主赐罚!”
说着身子竟是微微颤抖,更是不知何时其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鬼面人眼神却是盯在面前尸体的脖颈处,面具平静未动:“你有现没有?”
身后之人似是没有料到鬼面人会这般问,兀自“唔”
了一声,迟疑了一下才说:“现……属下赶到之时,尸体尚有一丝余温,估计凶手当时就在附近。”
想了想又补充:“对了,现场还现了一根用完的针管。”
鬼面人手指轻轻摩擦着手杖上闪亮的宝石:“凶手一击毙命,看其手法果断,定然不是寻常之辈,而且还能在噬魂蛊生效之前将赵意青杀死,非同小可!”
身后之人略带思索:“堂主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偷袭赵意青的?”
“偷袭?”
鬼脸面具抖动,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冷笑:“竟会被人偷袭,那也是他实力不济,生死之前竟还能沉迷他物,死了也活该!”
身后之人犹豫了一下才说:“堂主,我之前听西北医院里的人说,赵意青死前已经如癫似狂了。而且对一具尸体很感兴,另外,我在现场还现了一具尸体,没想到竟然就是之前堂主您叫我扔到西北医院门口那具。”
鬼面人冷哼一声:“赵意青才刚种下噬魂蛊不久,估计还不知道噬魂蛊的效果,他不知道那具尸体死因也正常,只是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他,还叫我浪费了一只噬魂蛊,死不足惜。”
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行了,此次这事不怪你,你无罪!”
听到“无罪”
二字,身后之人怔了一下,随后如蒙大赦一般长吐了口气:“那赵意青的尸体……堂主的意思是?”
鬼面人沉默着,自顾把玩摩擦着手杖上的宝石,任由夜风轻轻吹动着他的衣衫,此刻月下的鬼脸面具,看去更是让人有惊悚诡异感觉,周身不自觉散出的气势也是叫身后之人不寒而栗。
良久过后重重呼了口气,似是暗自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才说:“那具尸体他也应该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