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清楚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己经常出去疯耍,开始还有刘大力管教几句,后来刘大力外出务工,刘洪便彻底放飞自我,有时候因为玩得太疯很晚才回家。
刘小花经常教育刘洪,男孩子一定要争气,要好好学习。只有多读书,才能有好工作,挣大钱。
每次刘洪都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简直就是放屁,难道多读书还能有知了主动飞下来不成?还不是要自己去抓才有得吃?
有一天晚上,天空将要下暴雨,刘洪只好提前回家,却在刘小花房外听到阵阵奇怪的声音。
刘小花似乎正在挨打。
刘洪急忙拿起扫把就要撞门而入,却又听到刘小花无力地说:“嗯,你高兴就好,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总给我钱,我肯定让你满意。”
平时就极为精灵的刘洪偷偷从房门缝隙朝里面偷瞄,却看到十分怪异的一幕:
刘小花明显被一个人搂着肩膀,只是那个人刚好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是谁。
但肯定不会是刘大力,因为那时候刘大力正在外面打工,半年才回家一趟。
可即然刘小花看上去没什么危险,那刘洪也自然不会上前打扰,更何况自己半夜才回家,理亏在先。
后来这种情况又生几次,刘洪便见怪不怪。而刘洪也现,每当刘小花房间有怪响的那天晚上,不管刘洪玩得多疯,衣服多脏,刘小花都不会责骂,甚至会给些零钱让自己买零食。
于是,刘洪开始盼望刘小花多点带男人回房间。
直到刘洪混上城里的初中,有一次一个小混混拿出一部mp4,几个小男生埋着头在那嘻笑,刘洪知道他们在看传说中的小电影,好奇之下也凑近头瞄上几眼。
这一瞄,如雷击顶,刘洪倒退几步跌坐在座位上,埋下头痛苦地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视频里的女主角,正是刘小花。
等他如行尸走肉般起身离开教室时,那个小混混已经被老师带走。
第二天早操时间,那个小混混被以传播淫秽物品的名义被通报批评,而刘洪看向舞台的目光有些呆滞。
是台上这个被众人批评的小混混,他让自己认清那个教导自己如何做人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刘小花?
这时一只手搭上刘大力的肩膀,慈祥地说:“大力,人生的路还很长,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过往。只有不断学习,才能更好地追逐阳光。”
刘大力抬头看向班主任,此时的他面带微笑,如同自己亲爷爷般慈祥。
刘大力颤声道:“你知道?”
班主任笑道:“开学第一天,你妈带你来学校,我们聊过一会。别想太多,好好学习,才能走出困境。”
刘大力默默地流着泪。
从那天开始,刘洪便奋图强,认真学习,如同变成另外一个人。
因为刘洪知道,只有读书,才能让自己找到一份好工作,才能在城中落脚,才能永远避开那让自己觉得羞耻的母亲。
“洪哥,洪哥?”
刘洪从回忆中惊醒:“怎么?”
许珊一脸无辜地看着刘洪:“你抓得我肩膀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