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珊翻翻白眼,事已至此,只好接过刘洪手中的刀,也没敢细看,闭着眼睛颤颤巍巍地把刀尖划向手掌心。
刘洪努力地握住自己手掌,想方设法让自己的血不要流太多。
刘大力则往碗里兑醋和酒,尽可能让血酒好喝一些。
一时间没人注意到刀尖上面残留着许多刘洪留下的血污。
“唉呀,快,痛死我了!”
嘴里这么喊着,实际上许珊手掌只是划破一层皮,根本没流多少血。
刘洪常年在医院工作,很清楚这种时候要快准狠,越是在表皮上磨蹭,越是觉得痛苦难忍。当即血手一挥,抓住刀帮许珊用力划了一下。
许珊尖叫:“啊!你轻点!”
许珊好不容易划出一道口子,急忙让刘大力帮忙接血。
两个伤口紧紧贴合在一起,微微用力之下,不少鲜血被挤落在地。正如刘大力所说,伤口间的血相互冲刷着对方。
血酒又酸又冲,非常难入口,许珊差点没能咽下去,但为了让刘大力满意,许珊依旧和刘洪紧握双手走完流程。
两人喝得很慢,生怕反胃呕吐之后又得重新走一遍流程。
看碗中血酒见底,刘大力竖起拇指:“牛批!比我们当年牛批!”
许珊难受地捂住嘴:“你当年?你当年也跟别人喝这酒?”
刘大力大笑:“那当然!当初我们四兄弟结拜,也是这样喝血酒。只是我们只是割道小口子,相互摸了摸,放了一小口血,你们倒狠,直接一人半碗!”
许珊连杀人的心都有了,狠狠地盯着这洪。
刘洪尴尬地躲开许珊目光,询问道:“你吹牛逼,小时候没见你有什么兄弟出现过。”
“你知道啥!”
刘大力眼中充满回忆:“当时我们还很小,才十几岁,一起在村里偷鸡摸狗,有事一起扛,村里人根本不敢多说。”
“可惜老四上山抓猪生意外,死得早。二哥突然犯病,要到城里来治病,好像是病情需要,没多久便出来城里打工挣钱,最后便在城里安了家。”
“而你出生之后我也到城里打工,开始还见过几次,但后来犯了事,便没有再联系他们。”
刘洪吐槽道:“那你在外流浪,兄弟也不关心一下。还有你大哥也没出现过一次。”
刘大力叹息道:“长大之后才明白,各有各难处。大哥他之所以是大哥,不仅是大我们几岁,还因为他性子最狠,我们都有些怕他。我自己挣的钱不干净,更加不能给兄弟们用。”
“不过你别说,这兄弟情谊还是有一些。珊租的那套房子,就是我二哥原本住的房子。我这么多年没见,当时找到他,他立马腾出来给我,而且租金只收一半。”
说到这里,刘大力一本正经地交待许珊:“二哥知道我犯了事,还愿意收留我,这是情意。原本他没打算要租金,是我硬要给,他才收一半。你们俩好好经营那鱼蛋汤,尽快把另一半租金补齐,不能让我兄弟吃亏。”
两人自然点头答应。
刘大力欣慰地拿起包子:“行了,希望你们也能像我们兄弟一样,即使某些事情让两人之间疏远,但关键时刻,还能拉对方一把。吃早餐吧。”
许珊垂涎包子已久,马上伸手抢包子,这时才现两人的伤口早已粘在一起,再次撕开,痛得许珊满头大汗。
刘洪心不在焉地啃着包子,时不时看另外两人一眼。
刘大力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轻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听说你是命根子受伤,不会是接不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