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你……”
“你很怕我?”
我在他耳边轻语。
“是……哦,不……”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只要你大哥的事,一定没有问题。”
我现他长长出了口气,没有刚才那么心惊胆战,心中好笑地道:“我旷了很多课是吧,以后就麻烦你帮忙……那个一下……”
班长的眼睛忽然变的闪闪光,那说话的语气居然有点开心:“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瞟了一眼名字,原来是出勤记录。
想搞什么呢?
班长翻开出勤考习表,找到了我的名字,这个出席率让我大吃一惊。奶奶的,全勤。好样的,如此便不用担心大学毕不了业啦,父母亲大人那里总算能得个交代。
见我满意的点头,班长的那副表情犹如小狗拣回了飞出去的飞盘,回来找主人领赏,真乖!
“恩,班长……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真的忘记了,你姓什么来着?”
在我心中排不上号的人永远不会有占据一席之地的机会。
“小弟姓欧阳,全名叫作……”
没等介绍完自己我就打断了他的话:“好好,若是以后毕业找不到工作,就来我公司上班,别这样看我,我的话绝对算数。”
留下一脸崇拜的欧阳某某,我回到了自己山头,杨升笑着问道:“你又去盘剥奚落别人了?”
“这叫盘剥奚落?”
“那叫什么?”
“这个嘛,比如一个人伸出臭脸叫你踢他一脚,还说会很高兴,你会不会踢?”
“比喻很不恰当。”
“管他吗的呢,哈哈。”
铃声伴着我的笑声同时响起,上课了,讲师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子。年纪轻轻就能到此任教,多少有点水平。他望望布局怪异的教室格局,再看了我这罪魁祸一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对我吗?不是,他的眼神目前是正对着课室后面的凡夫俗子。
群众面对恶势力,大部分的时候会选择回避或视而不见,因此没有人鸟他,群众们都象个书呆子般捧着书本准备听课。讲师叹了口气,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出了今天的课题---谈人性。
虽然我很讨厌马克思哲学,但并不代表会讨厌他的哲学课。只要有时间机会我都来听听,在整个学校里面,此君乃我最欣赏的老师。
讲师姓谢,二十二岁毕业后直接留校任教。他讲起课来相当风趣,引经典故,学识渊博,经常能说出几句令我感慨万千的话,其知识结构的宏大广博亦是我佩服的主要原因。
谢师有句话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学高为师,身正为范。”
到底怎么样才能算身正?我从来都不会去刻意追求,只求问心无愧。不过有人要对我或者我身边的人不利的时候,我也会在其面前摆出“狰狞”
的面孔,绝对不会象那些迂腐老儿一般心存侥幸,以为真正的恶人会好心放过自己。人生在世,悠悠数十载,不愿意浑浑噩噩,默默无名地过这一生,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人家到底会竖起中指还是举起大拇指,那就看自己将来如何把握啦。
每上一次他的课就多了几分见识,良师也,我衷心地钦佩。
一个小弟突然跑进教室,来到我跟前空位坐下,虽仍旧在上课途中,可谢师对此见怪不怪,继续他的授课。“喂,以后记得下课再来找我,知道了吗?”
我颇为不悦,对我尊重的人不尊重就是不尊重我……饶口吧,实情就是这般。
“恩,云哥,我明白了,有个好消息。”
小弟小声的在我耳边轻述。
“什么好消息?”
“那小子的个人资料总算全部搞出来了。”
“啊哈,快拿来给我看。”
“还在打印中,等下我去给你取来。”
“恩,不急不急,辛苦了啊。”
“看你说的,对云哥和嫂子不敬的王八蛋……我们没有人不想给他几脚。”
“除非他先动粗,要不你们千万别搞这种东西。”
“知道了。”
“你们几个要讲话去外面说……”
谢师在台上从容彪,我肯定不存在什么不满,先拍拍小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讲下去,然后展颜一笑道:“谢大哥,对不起,您继续,我们现在会很专心的!”
估计他平生第一次被学生叫大哥,愣了好阵子才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以后在外面随便你怎么叫都行,课堂嘛……”
“是,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