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秉然想起门口那越积越多的婚纱广告,诡异地沉默了。
“怎么了?”
“……没事。”
夏听南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副防蓝光眼镜,很普通的,只有上半部分有黑色包边,看起来很轻盈,也很书生气。
上个月夏听南去局里找他,无意中看到他戴眼镜的样子,和平常太不一样了,痞气的脸加上斯文的镜框,杂糅成独特的气质,她的心被击中,然后果断地没收了他的眼镜。
现在这副眼镜派上用场了。
“快快快,再戴上让我看看。”
徐秉然把头凑近了点,“你帮我戴。”
她嘿嘿一笑:“好啊。”
然后扶着两条眼镜腿看看把眼镜戴在徐秉然脸上。
她左右看了看,露出了有些微妙的微笑,然后狠狠地亲了一口徐秉然,“记得,千万不要在外面戴眼镜。”
徐秉然闻言默了下,没告诉夏听南自己出去暗访排查的时候经常戴眼镜,毕竟要进行非正常录像,只能依靠这种设备,怪不得每次暗访老有人揩油……
夏听南说:“对了!我爸今天要去上夜班,我妈出差去了,今晚我家没人看着我。”
徐秉然眉心一跳,目光变得深了些。
她咧嘴一笑:“今晚睡你这儿了。”
……
……
房间里是一如既往的昏暗,隐约能听到广场上传来的声音,还有楼上某一户人家教训孩子的声音,是平淡的人生,而他们正在平淡中做最热烈的事情。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月光,谁都不知道。
床咿呀咿呀地叫着,好像帆船在狂风暴雨中行驶,摇摇欲坠。
窗被打开,雨灌进来,那么汹涌,难以停止……
一切结束后,房间恢复平静。
他抱着夏听南去浴室清理,细密的温水浇在他们身上,最后两人又破罐子破摔来了一次。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一句话没说,但又好像喘息间都是话语。
夏听南的耳朵全红了,咬着下唇憋着叫,又被徐秉然的手指撑开,搅动。
玻璃上落下一个个氤氲的掌印,浴室里热气腾腾,娇喘不断。
她转过头和徐秉然交换着湿热的吻,呼吸间的热气扑面而来,她看见徐秉然好看又深沉眼睛,眼里总是只有她……
夏听南再一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床单被徐秉然全部换过,没有微妙的潮湿感,她躺在上面,只觉得累极了。
“徐秉然,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