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是草,还想着安凝清这什么奇怪癖好,对那些草爱不释手。
安凝清拿起衣服不想理她了,“我先去洗澡。”
房间里就一张床,别看谢安然在沙发上躺了大半天,但她从不亏待自己,所以等安凝清洗完澡出来,她已换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裙坐在床上,认真的翻阅某本杂志,至于杂志上面帅气的男模,她是一眼没看,而是偷偷的看了安凝清一眼。
安凝清坐在了她之前霸占的沙发上,慢悠悠的擦着头发,身上又是一件白色可爱长款睡衣,裙摆都到脚踝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纯又干净的气质。
谢安然将杂志摆在床上,火速冲进洗手间,卫生间里很闷,很热,里面残留了安凝清身上的一点浅淡的安神香味,她动了动鼻尖,有一种和安凝清还待在同一个逼仄空间的错觉。
呼吸上都沾染到了她的味道。
她扭开水龙头,让水流冲掉了她刚生升出的一点燥热。
谢安然吹干了头发,做完了一套护理才出来,她见安凝清的位置变都没变,张口就来,“你还坐在沙发上干什么,不睡觉了?”
安凝清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条小毯子,抖了抖,披盖在身上,“三小姐睡床,我睡沙发。”
分工很明确。
像是早就决定好了。
谢安然有种自己刚才好像做了蠢事的感觉,她还以为这人会迫不及待的要和她同床,上次错失了机会,这次难道不该狠狠抓住机会吗?
“安凝清,床那么大,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觉得沙发也挺好。”
安凝清觉得谢安然的眼神很凶,她下意识摸腰,谢安然一看见她的动作,飞扑过去将那双手给摁住了,两人一上一下,姿势也很危险。
谢安然哼笑了声,“同样的伎俩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安凝清轻轻的眨了眨眼,“三小姐聪慧,自然不会上当的,不过我觉得为了彼此的睡眠考虑,分开睡最适合不过。”
她可不想被石头再压一晚上。
最最重要的是,谢三小姐喜欢裸睡,睡姿不提也罢。
谢安然眼神微眯,“你什么意思?”
安凝清不疾不徐的动了动,没挣脱开,干脆她就不动了,比力气,这身体还是略输一筹,“问题在我,不在三小姐,主要是我,我睡觉喜欢磨牙、打呼噜,偶尔还会说梦话,我怕会吵到三小姐。”
谢安然震惊的后退了步,“你……你睡觉这么多问题吗?”
安凝清满怀愧疚道,“可不是,所以我睡沙发就好,三小姐快去床上休息吧。”
谢安然稀里胡涂的被劝说到了床上,盖上被子还在努力想安凝清说的那些问题,她们同床了两次,第一次她吃了药,死活想不起那晚安凝清有没有打呼噜磨牙,她自己都睡的无知无觉,至于第二次……她睡得天昏地暗。。
所以,安凝清真的会磨牙吗?
安凝清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一觉到天亮,然后平时该几点醒,就几点醒,闹钟都不需要,除了那晚管朗递给她一杯咖啡。
她睁开眼,被一双红彤彤的眼吓了一跳。
谢安然眼睛里满满的红血丝,眼底还挂了两个黑眼圈,“你个小骗子。”
她蹲在沙发旁一晚上,安凝清既没有磨牙,更没有打呼噜,至于梦话也是一句没有,总之,她规规矩矩的躺在沙发,乖得让人心尖发颤,连侧身都小心翼翼的,没闹出什么动静来。
安凝清,“……三小姐你这一晚上没睡?”
谢安然鼻音哼出了声。
她本来睡着了,梦里被老鼠吱嘎吱嘎的那种磨牙声给惊醒,后来死活就睡不着,于是她就鬼迷心窍的蹲在沙发上看安凝清睡。
安凝清心虚了下,“这睡觉质量不是每晚都一样,我只是碰巧昨晚上没磨牙什么的,说不定今晚我就会说梦话打呼噜。”
谢安然咬牙,“是吗?那我今晚再看你是不是真会磨牙、打呼噜,安凝清,你要敢骗我,我告诉你,你就死定了。”
“……”
哎呀,还真和她杠上了。
安凝清倒也不怕她继续守,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安神香。
安神香一点,神仙也得睡。
她毫不慌张的走进洗手间去洗漱,谢安然则终于受不住的爬上了沙发,裹着安凝清披了一晚上的小被子,滚了滚,鼻尖动了动,心安的闭上眼,三秒入睡。
安凝清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她一脸疲惫样,眉头都深皱,小小年纪,不知道为什么事而发愁,她放轻脚步,有条不紊的做完一切,才下楼去。
没想到这次,同桌的居然还有安妮。
自她们抵达庄园后,安妮一整天都没露面了,安凝清还以为这人会和李显宗同时出现,安妮朝她笑了笑,“听菲佣们说,家里的饭菜似乎不和安小姐的胃口。”
安凝清知道有不少双眼睛盯着她们,一点也不奇怪,“安妮小姐误会了,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而是我最近饮酒过多伤了脾胃,所以三餐基本以清淡为主。”
安妮似懂非懂,“我好像明白了,对了怎么没见到你的未婚妻。”
“她昨晚累了,还在睡。”
“哇哦。”
安妮露出了八卦神情,“没想到你们两之间的关系是这样。”
“???”
什么意思。
安凝清总觉得她眼神中满是揶揄和打趣,她只好保持一贯的笑容,两人简单的交流了一番,安凝清拉着她说,“我需要一个用这么大的箩筐,一把镰刀,如果可以希望你们给我提供一个舂桶,和医用的一次性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