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哪能一次面对五个成年男子。
但因为谢安然在,让他们动了不该有的贪念,临时改变计划,没充足准备,才会失败。谢安然,是最大的变故。
谢安然傲娇的鼻音轻哼了声。
她熟练的开酒、倒酒,一气呵成,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安凝清莫名觉得她这拿酒杯的姿势特别的迷人,她接过谢安然递过来的酒杯,红酒在水晶杯中轻晃,带着醉人的芳香,她轻抿了口,突然问道,“三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饮酒的?”
短时间内不可能成瘾。
这一问,让谢安然陷入了回忆中,她皱着眉,“我十六岁,可能十五岁。”
她记得那天她和谢宣泽大吵过一架,气得离了家,然后走着走着就去到酒吧,可能她从小身高比同龄人高,加上衣品不错,那间酒吧还是家不太正规的酒吧,任由一个未成年人进去了。谢安然点了不少价格昂贵的酒,一不小心喝了个酩酊大醉,等她醒来就又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
后来她听二哥告诉她,大哥发了好大脾气,发动了不少人才在酒吧找到喝得烂醉如泥的她,索性他找到的及时,不然谢安然就要被人带走了,至于那人被打断了手,那家酒吧,后来也没了。
谢安然却记住了喝酒之后的畅快感,之后只要和谢宣泽吵,她就找地方偷偷喝酒。谢宣泽越不不允许,她越反着来。
后来,不管她和谢宣泽有没有吵架她都习惯性要喝上两口。
想到这,谢安然忽然看向一旁的安凝清,安凝清的眸眼透着温柔的光,那种能让人一眼沉溺在其中的视线,她一口将酒喝光,然后一条腿跪在床垫上,凑近她,“突然开始打听我的事,安凝清,你是不是……”
这么明显的勾搭还需要问,谢安然临到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儿,“又想耍什么新花样了?”
安凝清没喝完,顺手将酒杯递给她,“我不方便起身,麻烦三小姐替我放一下。”
不方便?
怎么个不方便?
谢安然视线扫过被子遮盖部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的手已经将酒杯接过,放在床柜上,她懊恼的盯着它,这手不能要了吧。
“三小姐。”
“嗯?”
背后的声音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安凝清传递过来带香气的呼吸,谢安然毫无防备的侧过身,然后眼前一黑,“你——”
安凝清接住了往后倒下的人,她将人搬到床上,看着对方身上凌乱的睡裙她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将褪到大腿根的睡裙拉直,又体贴的给谢安然盖上了薄被,做完这一切,她又看了眼床上的人,睡梦中的谢安然没平时看上去张扬,也少往日的侵略性,就显得有点乖,漂亮的眉眼精致的像个娃娃,但她知道这是假象。
等明日醒来,怕是又要闹一通脾气了。
安凝清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三小姐,你是个好姑娘,晚安。”
把床让给谢安然,她赤脚走到窗前,可以看见一轮月光依旧不远不近的挂在那,她看了许多天,没发现这世上的月亮和她那世界的月亮有什么差别,越临近中秋节,它越圆润。
不同的世界,同一个月亮。
安凝清只能安慰自己,也许是同一片天空,她想念故土,还能抬头看上一眼。就当自己不小心来到了其他国,一时回不了家而已。
在窗前杵了半小时,直到脚下传来凉意,安凝清才关了房间的灯,徒留一盏床头柜上的,然后裹着她的小毯子闭上眼。
不过半响,她又睁开眼,低头能闻到小毯子上另外一人的气息,干爽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算了,就这么睡。
就安凝清入睡后,庄园另一头的办公室内李显宗咳着咳着猛吐了一口血,一旁的保镖立即要出门去请家庭医生过来,“不用。”
上次已经出了诊断结果。
叫医生来也不过是老生常谈的事,什么让他放宽心,好好养着,别再费神,不能再有这么强度的工作……总之,他听腻了。
李显宗不信邪,之后又断断续续的找了其他有权威的医生们看,结果就如安凝清说的那般,他剩余的时间不多,也就半年不到的寿命,他用新帕子擦了擦嘴,吃了药,问道,“安小姐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保镖一五一十的把两人每日做的事情报告给他听,包括两人的用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仔仔细细,几乎没有遗漏。
李显宗的确是故意要晾着安凝清的,一个明星的话,他要真信了才是傻。虽然不知道安凝清是怎么误打误撞知道他剩下的寿命,但人已经到他的地盘上了,不怕她不听话。
结果听了保镖的话后,李显宗愣住,“你说她们这两天就吃吃喝喝然后去花园散个步,没有其他事了?一句都没问过我?”
这安小姐的日子过得怎么比他这老头子还要养生?
饮食清淡寡水,饭后消食。
这不就是姜医生要求他做的事吗?
资料上不是说她才二十六,挺能折腾事的。
“她也没和安妮打听我的事情?”
“那她们都在做什么?”
“回老板,没有,她们大多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安静,听菲佣说两人好像在看书、看杂志之类,谢小姐还会做瑜伽,跳舞。不过老板,那位安小姐今天向安妮小姐提了一点要求。”
“哦,什么要求?”
李显宗用最大恶意揣测,安凝清这是终于等不及,要向他们狮子大张口,不过只要能把人留在这里半年时间,不与外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