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枝,你选这样一个位置约我见面,又限我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自然是算计好的,知我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带兵围攻上来,只能是自己一个人上山。现在我已是按照你的要求独自一人上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赶紧兑现承诺,让我见到乔婉儿。”
季玶依旧是语声急切地说道。
“那好吧,算你听话!”
福枝冲着季玶答应了一声,随后扭头冲着屋内大声喊道:“大牛,把人带出来给这位赢畊殿下看看。”
“来了!”
茅草屋内立刻有人回应了一声,紧接着是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屋内走出来两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那女的正是乔婉儿,她嘴巴被一条绷带死死地勒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出“呜呜”
的哼唧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腰间竟然被捆了一圈圆形的硬纸筒子,大概有六七根,每一根都是拳头那么粗——那是民间过年用的一种粗筒子烟花爆竹,这种粗筒子爆竹里面的火药分量很足,且还有这么多根,如果一起点燃的话,足以把人炸得血肉横飞。
挟着她一起出来的那个男子,也是一身农户打扮,个头跟福枝差不多高,但比福枝胖了一圈,五大三粗的,脸上倒也还算白净,就是油光油光的。
乔婉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季玶,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眼神中的慌乱变成了惊奇,嘴里的“哼唧”
声也停歇了下来,随后她的视线在季玶和身旁的那个真福枝之间来回横跳了数次……虽然她事前已经知道绑她的“福枝”
和她喜欢的那个“福枝”
并非是同一个人,但当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出现在眼前时,视觉上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婉儿,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季玶看到乔婉儿全须全尾地出现,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随后用他那惯常的语气问道。
乔婉儿听到眼前这个穿着骑马服的“福枝”
问出这样关切的一句话,立刻辨识出了那熟悉的表情、神态和语气——这是她喜欢的那个“福枝”
没错。
她立刻激动得两眼放光,因为没法说话,于是冲着季玶先是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使劲地摇了摇头。那是她对季玶做出的回复——我还好,没有哪里受伤。
“季宁呢?季宁在哪里?”
季玶继续问道。
“你问那个小皇上是吧,乔婉儿现我不是真的福枝,唉,什么嘛,我才是真的福枝,她现我不是假的福枝,唉,就是她现我不是你,就寻了个机会带着那小皇帝逃跑,我们现后就去追,结果让那个小皇帝给跑了,好在乔婉儿被我们抓回来了。那小毛崽子跑了就跑了,对我们也没什么用,真正有用的是乔婉儿。”
福枝像个老太婆碎碎念一样接了话,帮乔婉儿回答了季玶的问题。
“福枝,你为何说真正有用的是乔婉儿?”
对于福枝的这样一个说法,季玶似乎很是好奇。
“她不是你相好的嘛……唔……其实她本来是我相好的,是你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