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武大郎吗?”
他又问我,而且还是那种聊天的口吻问我。
我把碗放在了栏杆上,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有些事情我不想跟他聊,但是他既然聊到了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知道他。”
我说,“天桥下的说书人经常会说起他和潘金莲的故事。”
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笑我拙劣的掩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他笑的越不经意,我就越是生气。
“那你呢?你认识武大郎吗?”
我反问他,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你认识恽哥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认识,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
我愣住了,“你认识武大郎?那你认识恽哥吗?”
提到恽哥,他的目光中露出某种深意来,我读不懂他眼中的意思,只能等着他的回答。
“贾莲在哪里?”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指着自己,“我不就是吗?”
“真的贾莲在哪里?”
他又问了我一遍。
“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你听清楚没有?”
我不耐烦的将自己凑到他面前,“你看清楚了,我就是贾莲!”
面对我的愤怒,他好像根本无动于衷,依旧用一种很淡的口吻说:“我知道你不是她,正如我知道当初你在武大郎的身体里一样。”
一道无形的霹雳击中了我的身体,他这短短的一句话竟然揭穿了我所有的伪装,也给我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消息——“你,你,你就是恽哥!”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他越是这样淡淡的看着我,我就越能感受到一种被压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