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苏东辰立刻否决,“现在我们一点也不了解形势,因此什么都不能做。帝王心术,深不可测,哪能让你一下就分析出来?现在宜静不宜动,等我们认清形势,再图后续。”
“也好。”
洛漓便不再多说,看着小小的随身空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带回来那么多宝贝,让我看看有没有我可以用的。”
“嗯,过两天吧。”
苏东辰知道他想尽快建设空间,让空间升级,他自己也有这个愿望,当然会全力支持,“等空下来,我就让他们开了府里的所有库房,找些东西出来把玩一番。”
洛漓高兴得咯咯直笑,让苏东辰也很愉快,“你能感觉到我的搭档吗?”
洛漓收敛了笑容,有些不开心,“暂时还没有。”
苏东辰沉思了一会儿,推测可能要等到他找到第一个节点,才能找到燕离吧。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想,便继续自己的事情。
看过最近一个月的邸报和半官方的《民心旬刊》,对于皇帝的旨意、官员的升降调动和各地的天象、收成、灾情等等都分析了一番,他心里基本有了数。
别的不说,京师三大营和禁军统领都换了将,都是与三位皇子的势力不大沾边的人,要么是铁杆保皇党,要么是先太子派系,譬如先太子妃的娘家信国公府。
各种信息浩如烟海,苏东辰看得头疼,却又不能不看,更不能漏掉任何蛛丝马迹,这些都是找到第一个任务节点的重要依据。
他在藏书和书房忙碌,胡氏也忙得根本无暇注意他的举动。
苏东辰将自己的私产另行放置,按例应当交到公中的财物却跟着他们送到府中。胡氏派了心腹管事与沥泉、曾妈妈等人进行交割,直忙到掌灯时分才交接清楚。
胡氏看着进帐的大财物,心情激荡,一时都没顾得上过问那四个美婢的事。苏东辰父子三人的院子全都没用胡氏拨来的下人,就连粗使的洒扫婆子和小丫头子都是从南方带回来的,把三个院子防得水泼不进,什么信息也没漏出去。直到沥泉来要十几个丫鬟的卖身契,她才想起这件事。
胡氏这两年给苏南辰塞过不少房里人,十几个通房小妾的身契全都捏在胡氏手里。苏南辰是庶子,自然不敢明面上违抗胡氏,不能要来身契,也不愿碰那些女人,只能这么干养着,小小的院子闹得乌烟瘴气,他妻子几次险些滑胎,把他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苏东辰回来的第一天就派人将苏南辰院里的那些女人要走,说是“不能埋没她们,要给她们一份好前程”
。那些美婢都是心大的,跟着世子爷自然比跟着庶出的二爷好上一万倍,于是都欢喜地收拾东西,迫不及待地跟着来接人的韦妈妈走了。
原本挤得满满当当闹得乌烟瘴气的院子彻底清净了。
冯氏喜极而泣,苏南辰的眼圈也红了。留下来的人大都是冯氏带来的陪房,在府中长期被压制,只能勉强护住冯氏和孩子,过得十分困苦。如今世子爷一回来,院里就拨开云雾见青天,让她们非常感激,也都坚定不移地站到了世子爷一边。
把这些依然都是处子的美婢接来后,问清楚名字,得知身契都在胡氏手里,沥泉就找到正院,找胡氏要这些丫鬟的身契。
胡氏很奇怪,“这些人……都是老二院里的吧?老大要去作什么?”
沥泉并不支吾搪塞,平心静气地禀报,“世子爷看这些丫头都在那儿搔弄姿,闲得慌,就找二爷要走了。二爷与世子爷兄弟情深,自然无有不从,就都送给了世子爷。这次回京,世子爷带了些亲兵,有不少人到了年纪却找不到合适的媳妇。世子爷爱兵如子,自然要为他们打算,正好手上有这么十几个没事可做的丫头,也都到配人的年纪了,就准备给她们一份好前程,嫁给那些亲兵为妻。将来那些亲兵积功升职,这些丫头就是官太太甚至将军夫人了,岂不比在咱们这里做个通房要强上百倍。既是嫁出去作正妻,自然要放了她们的身契,不能让世子爷的兵受委屈。”
胡氏气得面青唇白,手脚冰凉,“他……他怎么敢……”
沥泉依然恭谨地微笑,“这些亲兵对世子爷忠心耿耿,身家性命皆愿为世子爷抛却,世子爷帮他们娶一个可心的媳妇,或是赏一个貌美温柔的小妾,为他们留下香烟后代,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咱们安国公府,几代公爷都这么做过,夫人可以问问国公爷,便知端倪。想必国公爷也是很支持世子爷这么做的。”
胡氏恨得要命,一时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得取出那些人的身契。
沥泉接过,确认无误,便躬身退后,恭恭敬敬地扬长而去。
当天夜里,胡氏便病了。
第17章面圣(1)
苏东辰远在千里之外的那十几年里,安国公府有两个当家人,安国公和国公夫人,安国公主外,国公夫人主内,虽说安国公不大管事,但下人们也基本有这个概念。等到苏东辰一回来,顿时成为安国公府的中心与官职品级最高的主人,下人们一时都有些慌乱,不知该怎么办了。
即使是胡氏的心腹,以前惯常给人下马威,连出自辅国公府的二夫人都被他们下过脸子,可是,对于苏东辰带回来的哪怕一个粗使,他们都笑脸相迎,没谁敢仗腰子乱来。
苏东辰回来的第一天就把国公夫人赏下来的通房和二爷院子里的通房丫鬟全都拉出去配人了,而国公夫人默认了,并且放了这些人的身契。这个消息就如旱天惊雷,震得那些下人更加不敢乱来,都怕被世子爷三下五除二就给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