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她并非寻常人,你少沾惹。况且她今日还替我解了围,我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温燕燕摸着男人的肩臂。
“最近风声紧得很,手上的药全部用尽,事儿却还没有结束,尚且有的忙。”
“急什么?”
男人无所谓地亲吻的她的手背,一点点啄,面露狠意,“我会想办法,但要死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
宋榆赶着车一大清早就去了闵家。
和她并行的是段靖。
他脱下了锦衣卫的飞鱼服,换上了一套简单的衙门官服,看上去少了几分凌冽,多了几分呆呆的气质。
“宋小娘子,咱们现在要敲门吗?”
段靖拉着驴车停靠在闵家门前,他走惯了正门,甚至想去直接敲门。
其实这也不能责怪他,锦衣卫办公,那都是光明正大的开正门进去,从未走过偏门邪道,更没有被赶出来过。
“滚滚滚!”
看门的小厮拿着扫帚赶人,“我们夫人岂是你们这样的人说见就要见的?哪儿凉快待在哪儿去!”
遴选锦衣卫先就要从家世,身份上逐一筛查出优秀的武将出生的孩子。
段靖想必也是如此,生来就没有被如此对待过。闻言小厮不善的言论,下意识地就要把腰带上的令牌掏出来,被宋榆一把制止。
“段小哥,我们是来要钱的,不是来结仇的。锦衣卫的令牌太渗人了,收起来!”
白家千金还是有几分傲骨的,硬碰硬来不得。
宋榆还希望仗着她的在鸭圈里面的人脉网广撒消息。要是拿着锦衣卫的噱头逼人拿钱,或许钱是拿了,但人情也没了。
她莞尔一笑,走向台阶,从荷包里掏出一掂沉甸甸的银子塞到小厮手心里。
“小哥,帮帮忙,你上街去打听打听,我乃城西街上出了名的料理妇人皮肤的美容师,上次与你家夫人交谈甚欢,特意将这枚玉佩交在我手上,让我今儿上门服务,这不……我连药箱都带来了,就等着见夫人一面。”
宋榆一开口就是胡编乱造,一遍塞银子一遍笑,看得小厮瘆得慌。
也不看看自己的脸究竟长了个什么人见人怕的模样,也敢自称美容师。
可吐槽归吐槽,小厮拿人手短,还是给她传信,只是夫人的嬷嬷看见这玉佩面色很不爽,把宋榆晾在前厅。
前厅的小丫鬟们看着宋榆的脸,三三两两低头议论,偶尔还传来几声戏谑笑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小丫鬟们的神色,宋榆还是稳如泰山,只是在小丫头第三次给她倒水的时候,深深一叹。
“都督大人还等着我诊脉,这一趟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哎,我可真的是半点事情都做不好。”
白永善就在二门内屏风后面,闻听都督二字,如遭雷劈,娇俏的脸蛋倏而僵硬了片刻。
要说打交道,她这辈子最不愿意的就是与曾经晏都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