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舟必须死。”
一个无头无尾的刺杀见不到血,“而且一定是你杀了他。”
贾敬安提出的要求有些刁钻、
“我不必须亲眼看见他死,才能才答应你的要求。”
临水一战,孙恒见识过沈樾舟的本事,但始终对他,应该说是对大晏的军事实力有些掉以轻心,他不理解为什么贾敬安谈及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个被问心乱军中刺杀的人,究竟有什么好忌惮的?
孙恒觉得麻烦和强人所难,他蹙着眉头给自己斟酒,阴郁地将嘴角沉下。
“他现在在漳州的军营,我杀他,我如何杀他?”
现在要杀他,就必须闯入漳州军营,那就是自寻死路。
“谁让你去军营杀他?”
贾敬安要万无一失,“让他来找你。”
孙恒倾斜的酒盏更歪。
“你不是抓了一个女人?”
贾敬安还记得她。
春花游船大火里,沈樾舟心甘情愿跳下火海相救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重要。
“用她做靶子,让沈樾舟亲自来接人。我们再趁机杀了他。”
孙恒放下酒盏,立刻否决。
“不行。”
这个女人对于问心来说很重要,此次也是因她问心才扛下了漳州的任务,要是用她去换人,他担心问心会跟他离心。
贾敬安把玩着小巧玲珑的酒杯,退让了一步。
“我可以不要她的命。”
他虽然想杀宋榆,但一个女人而已,没了沈樾舟这个靠山,她就算掌握着天大的证据也无能为力。
这个要求并不难,而且对于解决沈樾舟,孙恒只有赞同没有否决。
现在,就是看这位杀伐决断的都指挥使,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入局了。
……
宋榆醒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毛毛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