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全场沉默,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牛婶第一个开口。
只见她提了提膀子,往前走了一步,大喝道:“不行!”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她望去,苏晓也是一愣:“不行?牛婶啊……不需要您掏钱的,只需要配合参展,要不了多少时间,为什么这样都不行?”
牛婶依旧语气强硬:“我说不行,当然就是不行!你把我们当什么了?真当我们塘平村的村民们都是群分不清好歹,只知道逐利的白眼狼吗!?”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消息都传遍了。修塘平村这条路的钱,就是你出的!”
“我还奇怪呢,塘平村的钱早就被黄善财和王学文那俩王八蛋搞光了,怎么可能突然拿得出一大笔钱来修路。”
“现在大家伙儿也都看到了,路在一点一点的修起来,再有半个月,都能修到临水村了!”
“怎么现在,你还想帮我们垫钱参展?”
“是真的觉得,我们还会不信你吗?”
“苏支书,自打廖书记牺牲之后,我们等了足足八年,总算等到了你这么一个,愿意给村民们干实事,谋福利的好官啊!”
“你知道当年廖书记在的时候,是怎么样个光景吗?”
“当时廖书记想做什么事,不都是一呼百应!”
“大家伙儿,你们说是不是?”
“是!”
众人齐声答道。
“所以这个展,苏支书你说对我们好,要我们报名,那我们就报名,要多少钱,我们就自己凑钱,可不能再让您掏腰包了!”
牛婶环视问道,“我相信大家伙儿,也没人再想占苏支书便宜了吧?”
“那是当然!”
大家高呼道。
看到这一幕,齐老头和徐牧山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眶竟不约而同的红了。
他们想起来。
八年前,差不多也是这样。
牛婶那时候最信任的,也是廖支书。
“廖支书说过。”
“为民者,民必信之。”
“此话,真是不假。”
齐老头嘀咕了几句,十分满意的笑着转身离开了。
苏晓望向这位之前没少跟她唱反调的牛婶和塘平村的村民,心头也泛起一丝暖流。
“原来大家伙儿的心里,都敞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