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栀凑到那名妇人身前,想要探探孩子的鼻子,手刚一伸,就被妇人重重挥下,只见她双目怒视着自己。
6容担心萧山栀,一个箭步跨到她的身前,隔开了她和那个妇人,转头问萧山栀:&1dquo;你没事吧?”
萧山栀冲他摇摇头,从他身后走出,再次来到妇人身前,柔声说道:&1dquo;大姐,我略懂医术,想看看孩子的情况。”
领头的中年男子也过来了,劝那妇人:&1dquo;既然仙师会医术,就让她看看三儿吧,说不定能把三儿救过来。”
妇人这才放松警惕,转而哀求萧山栀:&1dquo;仙师,只要您能让三儿回来,让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萧山栀探了孩子鼻子,现竟还有异常微弱的呼吸,赶紧给孩子把脉,&1dquo;孩子还有气息,只不过是过度饥饿晕厥而已,把干粮泡水变软后为他喝下去,我这还有丸药,吃下去就能恢复了。”
她一说完,那夫人惊动地再次哭号起来:&1dquo;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啊。”
&1dquo;我去给他弄干粮。”中年男子也很高兴,飞快去给孩子泡干粮。
萧山栀打开药匣,从里面拿出一粒大力金刚丸,用泡了干粮的水给孩子灌下去,过了半个时辰,孩子终于悠悠转醒,众人这才放下悬着的心,都朝萧山栀下跪谢恩。
☆、同行(下)
忙完后,萧山栀才仔细打量这一群流民,现其中既有抱着孩子的年轻妇女,也有步履蹒跚的老人,还有不少中青年男子背着被褥或者锅碗瓢盆,甚至还有拿着铁锨锄头的。
6容已经开口问那男子:&1dquo;大哥,你们是哪儿的人,这是要去哪里?可是生什么事了?”
这位大哥叹了口气,还未说话,眼泪就已经流出,他用手摸了摸眼角,&1dquo;小兄弟,我们这一帮人,大多是河北承德的农民牧民,世代以放牧耕田为生,日子也还能过得去。可谁知,几年前,有几户富贵人家派人前来圈地筑别院、修马场,只是象征性的给了每家每户几两银子的安家费,硬是把我们从世代居住的地方赶来出。我们气不过,便找那些人理论,结果他们硬气得很,直接让家奴们把我们几个前去理论的人打了出来,让我们赶紧滚出承德。我们扬言要告他们,他们说上头有的是人不怕我们告,后来我们告到县衙门,县衙门不管,去了省城,省城也不管。我们实在没办法,就这么无家可归,变成了流民,一路乞讨流落到了此处。将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他的流民也都抹着眼泪叹息着。
&1dquo;真是欺人太甚。”萧山栀想不到这里离京城这么近,竟有人胆敢在皇帝眼底下作恶,而官官相护又到如此令人指的地步。
6容沉默了片刻,&1dquo;我刚才已经让人去前面找地方安置大家,这件事背后涉及的人恐怕是身份极高的人,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不过请大家相信我,我会替大家讨一个公道的。大家如果有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和我说,我会安排的。”
&1dquo;小兄弟,我代表大伙谢谢你了。没了土地,我们去哪也无法生活。”流民大哥感激又迷茫地说。&1dquo;是啊,是啊。”其他流民附合着齐声说。
&1dquo;大家要是愿意的话,去东北如何,东北一战刚刚结束,现如今那里成了汉蒙两族共同生活的和谐之地,朝廷对去那里开荒种田的百姓,免费提供土地让其耕种三年,并且这三年免除赋税。我在那边有认识的人,如果你们愿意去,我会提前跟他打招呼,让他安置你们。要是这件事情解决了,你们想要回来,我也会让人把你们接回来的。”6容怕这件事揭后,流民们会有危险,便想让他们去东北,那里军民同居,并不是一般势力可以随意插手的。
&1dquo;自是乐意。”一听有免费的土地可以耕种,流民们脸上凄苦的愁容一扫而去,自内心地笑起来,立马答应,朝着6容下跪拜谢,6容和萧山栀手忙脚乱地扶他们起来。
萧山栀看着6容坚毅的侧脸,心想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插科打诨的6小六了。
初五租了前面村落的三家空闲的院子,花钱雇了老乡拉着驴车过来接他们。小院鲜有人住,屋内落了不少灰尘蛛网,这些流民倒也勤快,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个小院都扫到的干干净净,把最好最大的那两间留给了他们三人。这些人把老乡们给的鲜蔬菜做成了两大桌可口的饭菜,换上了从老乡那里买来的衣服,梳洗干净,各个脸上洋溢喜悦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再也不见之前的脏乱颓废。
6容他们三个对饭菜赞不绝口,吃到十分饱才停下筷子。
6容给留在王府的侍卫初六写了封信,让他领一小队人马带着衣物粮食过来,之后再保护这些流民前去东北,也给驻守东北的周副将也去了信,说明情况,请他帮忙安置这些人。
萧山栀给其中几个生病的小孩和老人看了病,亲自给他们煎药,照顾他们。这些流民很久都没有这么安稳的生活过了,自是对6容和萧山栀感恩戴德。
三天后,初六就到了,和下属一起护送这些流民去了边疆。临分别前,这些人一起跪下,给6容和萧山栀他们重重磕了三个头,6容和萧山栀吓了一跳,赶紧把他们拉起来,他们却坚持把这三个头磕完,&1dquo;公子和仙师及诸位大人的大恩没齿难忘。还请你们多保重。”那位领头大哥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