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栀治好付小姐一事传出,越来越多的夫人们前来找她医治,萧山栀心软,基本来者无拒。
一日,一位中年男人找到医馆,他面色苍白憔悴,神情焦虑。&1dquo;这位官人,您哪里不舒服?”门房询问他。
&1dquo;不是我,是我夫人,她快不行了,听说贵馆有女大夫,可否请她前去为我夫人看看?”他急躁地拽着门房的袖口说道。
&1dquo;这,您先坐,我禀报了掌柜,再给您回信。”
萧迎春并不在医馆,去了其他地方。萧山栀听了门房的话,直接随他出来了。&1dquo;小姐,求你救救我夫人吧,家里还有那么多孩子等着我夫人抚养,要是她的病一直治不好,孩子们可怎么办啊。”那人一见萧山栀,就跪倒在她面前,哭诉着。
&1dquo;大哥,快起来,我这就随您去看看。”萧山栀赶紧让门房把他拉起来。
&1dquo;小姐,我派个人跟您一起去吧。”门房不放心。
&1dquo;我跟她一起去。”办完事回来的林海正好看见这一幕,便跟着萧山栀一起随这个男子去了他家。
在男子的带领下,他们到了一个普通的巷子,这个巷子里大多住了小本买卖人。这家人住的院子内,杂草丛生,很是脏乱,&1dquo;孩子娘病了很久了,我这段时间忙着做买卖、照顾她还有孩子们,所以家里乱了也没收拾。”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1dquo;爹~”四五个小孩听见声音,从屋内迎了出来,领头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1dquo;这位是萧大夫,来给你娘治病的。”男人温柔地摸了摸其中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子的头顶碎,&1dquo;请二位随我来。”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萧山栀他们去了屋内。
房间内充斥着草药味,一个身材干瘦面色苍白的中年女人躺在凌乱的床上,床边还有四五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在给这位妇女喂药。
&1dquo;四花,你先带着弟弟妹妹都出去,让大夫给你娘看看。”男子对着喂药的女孩说道。那个女孩放下手中的药碗,带着一群孩子出去了。
&1dquo;您先出去吧,我给夫人看看。”萧山栀对着男子说。
&1dquo;好,我去外面陪着萧老板。”林海不方便进屋,一直在院子里等,男子口中的萧老板就是说得林海。
萧山栀给这位夫人把了脉,眉头微皱,&1dquo;夫人,您可是恶露不止有段时间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1dquo;小姐,奴家今年三十八岁了,自从十七岁嫁给我相公后,这些年前后生过十个孩子。两年前我又了身孕后,真的是生孩子生怕了,就喝药打了胎,可是自从那次后,恶露不止,一开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照样干家务带孩子,可谁知越来越严重,后来就连床都下不来了。这两年已经喝过很多药了,但是病情一点起色都没有。我要是去了,这些孩子可怎么办啊?”
女人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这些话,她都没有对自己的丈夫说过,如今把萧山栀当成了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人,把这些年的苦楚都和她一一道来。她的丈夫,虽然对她也算不错,可是毕竟是中年男人,那方面欲望强烈,怕满足不了他,他回去嫖妓或者娶妾,所以对他都是有求必应。但她又非常容易受孕,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不停的怀孕、生孩子。
萧山栀握着她枯瘦干燥的手,叹了口气,&1dquo;夫人,您这病拖得太久了,一时可能无法痊愈,我回去给您写个药方,派人把药给您送过来,这药得长期服用看才能见效,还望您放宽心,慢慢调养,会好的。”萧山栀只能如此安慰她。
离开这家时,看到门口站着的憔悴男人和他身后的一群孩子,萧山栀叹了口气。
&1dquo;怎么了,山栀?这病很难治吗?”林海看着她面色不愈,有些担忧。
&1dquo;不是,哥哥,这次病情虽然严重,但是并不难治。这段时间我也诊治了不少女性病人,每每看到她们因为生儿育女这种原本高兴的事而死伤,心里总觉得很难过。而这些女患者的相公们,却不顾她们的生死,一心只想着纳妾生子、寻花问柳,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只让女人这么苦?”萧山栀越说越觉得愤愤不平起来。
&1dquo;山栀,男子女子本来生理不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这些女子可怜之处在于她们所遇非人,没有嫁给疼她们爱她们的相公,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也是旁人无法插手的。不过现在有你这样的女大夫出现,她们才不再讳疾忌医,有病也能得到及时救治,这也算不幸中的幸事。”林海停下脚步,摁着萧山栀的肩膀,安慰着她。
&1dquo;嗯,哥哥,将来等我医术纯熟,我想收女徒弟,培养更多的女大夫。”萧山栀觉得既然很多事情她都无法改变,但是哪怕她能改变一点点,都要试试,因此心中的阴郁散去,心情渐渐明朗起来。
&1dquo;我们全家都会支持你的。”林海鼓励道。
京城里,自从6容拜了萧剪秋为师后,每天上午他忙完兵部的事情后,下午都会去翰林院萧剪秋那儿报道。
相处几日,萧剪秋也摸清了6容的性子,并没有一味的对他说教,而是从本朝开国历史讲起,生动有地把治国理政、修身养性等的大道理寓于故事中,引起了6容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