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厉刃倒是放过了宁清几日,也让宁清松快了好几天。
这天,处理了一些公务后,正准备回去的厉刃到门口,正听到金水和银水在讨论。
“虽然我们都是孤儿,不过,要是有个像家主那样的父亲,呵!还不如没有!”
“就是,先生为厉家卖命那么多年,把厉家做到了富的位置!那家主却是个没心肝的东西!根本没有把先生当自己人……”
“家主还算面上工作做做,厉小姐才更狠,都不把先生当人!”
“这厉家的一家子都是什么东西!先生居然忍了那么久!”
路过的厉刃听得入了神,却默默握紧了的双拳,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在画面之中,一个幼小的男孩声嘶力竭地哭喊,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滑落。
而他的对面,那位被他曾经称为“父亲”
的男人,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眼神中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冷漠。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父亲’厌弃的那一个,无论他怎么做,做什么。
随着厉雅的降生,他在家中的地位更是雪上加霜。
原本还算关心他的“母亲”
厉夫人,也将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到了那个新生儿的身上。
他仿佛成了这个家庭里多余的一员。
那时的他,对于这一切并不明白。他还不懂,为什么他要承受这样的待遇。
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渐渐得懂了。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
他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用来填补一种叫做“思子之情”
情绪的替身。
若非他能打能杀,估计没机会活到现在……思及于此,厉刃的眼眸都泛起了阴寒。
走出来的厉刃的脸垮得难看,身后的金水和银水互使了个眼色,暗暗咽了口口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触了霉头。
回到家,厉刃饭也不想吃,径直去卧室找宁清。
他只想狠狠干一场好好睡一觉!
这几天,宁清也是无比的焦躁。
因为自从那天自己失约过后,张姐那边自己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私家侦探去那个地址看了,居然还人去楼空。
这下等于断了关键的线索,宁清烦躁得很。好不容易有线索,可偏偏棋差一招全毁了。
“小狐狸,我叫你几遍了?聋了是吗!”
厉刃坐在沙上,看着正在愣的宁清皱起了眉头。